alisa气得自己坐在房间里，任凭bruce在外面的挠门，纹丝不动。
“小娆，让你进去吧，有话好商量嘛。”他主动讨好着她，声音温柔而鬼魅。
alisa觉得，他在启用另一种战术——美男计。
哼，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坐在床上，死死抱着枕头给自己鼓劲儿。
“进什么进啊！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当众给我难堪！sabrina刚才就发截屏给我，说别的分行的人问她，我这个人平时正不正常？
你听听，你听听！这言外之意，就是问我是不是花痴？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这是要坑死我啊！”她使劲喊道。
“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怎么是故意欺负你呢？刚才是你步步紧逼，我只是审时度势。这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明明是咱俩共同努力地成果。怎么功劳最后都给我自己了呢？”
“你——”alisa气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虽然看不到bruce的脸，听这个语气也能听出他的厚颜无耻。
“你给我好好说话！什么步步紧逼、水到渠成！我只是顺着他们的话，逗你一下。你还就不知轻重的在外人面前拥——呸！
我说不出口！气死我了，这下可好，本来你从天而降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你如此赤裸裸的行为，肯定又落了人家口实，你说怎么办吧！以后怎么说清楚！”
“为什么要说清楚？早晚也是要公开，我无所谓啊。”
“早晚公开也不是现在公开，我不想让人说你假公济私！”
“我女朋友让人欺负的一个人站在马路上哭，还是诬陷。我能看着不管吗？别说假公济私，就是正大光明的伸张正义我也必须这么做。不然岂不是让你伤心死了。”
alisa听到这句，她安静下来了。她知道bruce做了很多，当面的、背地里、都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她也知道，如果她是bruce，她也会这样做的。为了对方，用尽全力努力。
可是，这种理所应道的情谊，为什么让她如此诚惶诚恐？好像她本来，就不该接受这一切。
她意识到，她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伴随着kevin的无耻，提前在她面前出现了。
她默默下床，光脚站在门边上，打开了房门。抬起头，露出无辜的眼神，像一只刚刚生出的小兽，身上还粘着对这个世界湿漉漉的陌生感和不知所以的勇气。
她抬头对上bruce的眼睛问道：“如果不是，你会不会这样做？
bruce听到她的问题，愣了一下。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是你，我不会。”
果然——
胜之不武——
“谢谢你的坦诚其实，如果你说你会，我也不信。”她转身走进屋子里，蜷缩在沙发上，自己稚嫩的理想主义扎得她生疼。
“我只想说，我知道这一切都对，但是我无所适从。”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bruce走进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理解？”
“对。”
“你不觉得我矫情？”
“不觉得，我在想，你一直难过的点是不公平。但是，我让这件事，继续不公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叹道：“是的。确实是这样。”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不知道，主要，我没想好我自己要怎么做？你觉得我需要改变吗？”
“改变想法？”
“对。”
“不，你没错，为什么要改变想法。”
“我没错。”她喃喃自语道。“是啊，我没错，但我却如此不舒服。可能是我追求的东西太多了。”
bruce没有接她这句话，径自说道：“这件事处理到现在，我不能再做什么了，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要靠你自己。”
“怎么靠自己？我这不已经靠你身上了吗？全x行的人，很快都会说，我和你关系不一般，就算不是狼狈为奸，至少也有人会说我们是一党。”
“是一党吗？不是说你抱我大腿吗？”他开玩笑说。
“诶呀，话不要那么难听吗？你还非补我一刀。”她白了他一眼。
“好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欣赏你是真的，我认同你是真的，我偏向你也是真的。我虽然做不到绝对的公平，最起码，我觉得我还是公正的。这点我对我自己有信心。你也要对我有信心！”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深深地点了点头。不算公平，但公正。这是他的人品，她知道。
但是她想要的仅仅是这些吗？
“我在刚才看到你眼睛的瞬间，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想跳槽了？”
“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你怎么知道我这么想的？”
“这并不难猜啊。只要我们离开这个上下级的关系，一切的事情从本质上迎刃而解，你想跳槽，可以理解。而且，你还可以顺便逃离kevin和jane，你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们在一起工作肯定不开心。”
“说到这儿，我插一句你觉得他们会变吗？”
“难，改变一个人是很难得。你只能选择，不能改变。”
“只能选择？”
“对，选择的权利在你手里，面对一个人，逃离一个人，谈改变，太难了。”
“那你既然觉得他们不会变，为什么要来？”
“改变不了，可以装着改变。能让他们装，我就满意了。”
“哈哈，你还真是坦白。”
bruce站起来，蹲到alisa对面，他的眼神像一汪深潭，把alisa整个人往下吸。
“你开心点，好不好？我真的，只想让你开心。”
她像柳树垂到他身上，蔓条缠绕他脖颈，使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她喃喃道：“好难啊，怎么办——”
“有什么难的？不要想那么多。”他抚过她的长发，轻轻回道。
“不想和你分开。”
“干脆带你回上海好了，让一切都变得简单。”
“你这是又要以权谋私了？”
“我努力工作奋斗的目标，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让你开心。如果你不开心，那一切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了。”
他想把她抱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迷惑她。可是她蜷缩在他怀里不愿意抬头。
“我没有想好，我是真的还没有想好。”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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