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不比州城,从城东到城西竟要花近一个时辰,才能从头走到尾。
何况萧荆并不识路,一路上靠问才走到城西去。
“公子,我们去何处?”
这一次鹿沧凌并没有在车内说,而是直接从车内钻了出来,和萧荆一起坐在车沿边,“去这个地方。”
鹿沧凌手上拿出的是一张地契,上面赫然写着冀州城城西其中一座宅邸的地址。
到了城西,就好找了。
不一会了,萧荆和鹿沧凌便找到了那座宅子。
朱红漆的大门,门外还有两座石狮子,看起来颇为富贵。
萧荆自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这么富贵的宅子。
他之前以为姑娘、公子之前在淮安镇的宅子已经够好了,可和眼前这座宅子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就这儿了。”
鹿沧凌再一次看了看地契上的地址,确定了位置。
又起身往车厢内去。
此时的鹿贺凛其实已经醒了,但就是不想动,这颠簸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鹿沧凌瞧了瞧,眼里露出笑意,“阿姐,我们到了。”
“是啊,到了。终于不用再坐这马车了。”
鹿贺凛感叹了一声,顿了顿。
还是起了身来,跟着鹿沧凌下车去。
等他们下车,打开院门,就听着萧荆说:“公子、姑娘,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打开侧门,将马车牵进去。”
“你去吧。”
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萧荆去找侧门,他们自然就要留着看雇马车。
萧荆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从侧旁出来。
等萧荆牵着马车走向侧门,鹿贺凛和鹿沧凌也走进了刷着朱红漆的大门。
院内。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
是古代大院的经典作派。
三进的院子,在鹿贺凛看来简直大得不行。
难怪古人都要有仆从,这么大的宅院,光是主人家住肯定瘆得慌。
不过,这宅院好的是里面家具样样俱全,只是沾了些灰尘,打扫一下便好了。
鹿贺凛本说和鹿沧凌住在一个院子里。
可鹿沧凌却说,他是男子,理应住在前院。
所以最终便是鹿贺凛住内院,鹿沧凌住前院,萧荆则是住在后院。
清秋跟着鹿沧凌住。
一路的风尘仆仆,三人自然也没有太多的气力来收拾这房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今晚要睡的屋子,再铺上被褥,便算是收拾好了。
剩下的,等有时间再来吧。
晚间,鹿贺凛躺在床铺上想着这么大个宅院,肯定不能光靠他们三个人就收拾好。
看来还是得去找几个人,就是不知道古代那些大户人家去哪儿买的仆从。
想着这事,面板却突然发了任务出来。
「制作两千粒防疫病的香丸,完成后可获得城南临街二层小楼一个。」
........
两千粒??
您可真会想啊。
这是想要累死她?
一瓶香丸是五十粒,那要做四十瓶?
鹿贺凛叹气。
哎。
她就算是真的做出来,也没那么多的瓷瓶装啊。
还得买瓷瓶。
刚来就要花一大笔钱。
最好这香丸可以卖个好价钱,不然她真的会哭的。
——————————
鹿贺凛和鹿沧凌姐弟走了,但淮安镇上还有许多户人家并未搬走。
这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他们舍不得。
那些未搬走的人心想自己小心一点就好了,小心一点就不会染了病。
可心里这么想,事却事与愿违。
镇上越来越多的人,染了病。
也渐渐地有人死去。
每天都有穿着素白篙衣的哭送亲人。
私塾和打铁铺也被迫关了门。
但奇怪的是那私塾的老夫子和打铁铺的打铁大叔都未染病。
他们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少,夫子于学生,打铁匠于客人。
学生有人不慎染了病,家里人来告假。
就连夫子身边的小童都不慎染病,不得不在厢房住着,不肯让老夫子靠近一步。
打铁匠的客人也有不少染了病,以至于打铁匠的铺子里已经有许多打好的铁器,都无人来取。
他们都很困惑,为何自己不会这疫病感染,或许镇上的人比他们更加的困惑。
每天这打铁铺人来人往的,打铁匠却什么事都没有。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了。
私塾的老夫子深居简出他们不知道,可这打铁匠的大汉他们可是天天看着的。
他天天和人接触,他都没有染病,他们想打铁匠或许有防止染上疫病的秘方。
于是他们跪在打铁匠的面前,求着他告诉自己那种秘方。
“求你告诉我们,防止染上疫病的秘方,求求你了。”
“求求你。”
.........
那些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打铁匠磕着头。
可打铁匠只是一个会打铁器的大汉而已,他哪里知道什么防止疫病的秘方啊。
他不知道,有人却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药香。
便有人斩钉截铁的说:“我知道你有秘方,你都闻到你身上的药香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街里街坊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啊,我还经常照顾你铺子里的生意。”
这些朝着打铁匠祈求秘方的人见磕头不行,便想着拿街里街坊的情谊,让这打铁匠交出秘方。
打铁匠听着这些人说药香,可他身上除了打铁时留下的汗味,哪里有什么药香。
不对,也许其实有的。
前几日一直在赶制客人订购的铁器,身上满是汗臭味,自然也没有注意身上的味道。
汗味冲散了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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