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
姜天喝了三瓶二锅头，哭得很伤心，也说了很多。
曾是朋友，伤他最深。
楚凌与王刚沉默不语。
这是埋在姜天心底的伤。
王萌的出现，无疑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深夜。
姜天彻底醉了，在王刚与楚凌的搀扶下回了酒店。
安顿好姜天后，楚凌回到了房间。
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通灵界域，我要通灵。”
三道界域之门大开，深沉的光雨，在界域之门内涌动。
“请通灵者确定所需通灵的界域。”
“兽域！”
楚凌的意识凝成人形，冲入了兽域界域。
几分钟后。
楚凌的意识清醒，忍不住叹了口气。
兽域实在太广阔了，想要再见师父一面，谈何容易？
更让他无力的是，这次通灵只复制了一点魅力回来。
无大用！
楚凌苦笑一声，便盘膝而坐，闭上了双眼。
《天帝经》如活泉一般涌出。
楚凌头顶像是开启了一道荒古巨门，古气井喷而出，融入楚凌的体内。
咚！
幽冥苦海动荡，滔天气浪冲上天穹。
但很快，一切便戛然而止。
幽冥苦海到了尽头，难以扩张。
“十阶是个极限。”
“只要轰开极限，才可以与古之大帝并肩！”
楚凌双目灼灼。
他深知如今的幽冥苦海并不是尽头，至少不是古之大帝的尽头。
想要更强，只有迈出这一步。
下一刻。
《天帝经》与《冥天经》同时运行。
他头顶像是开启了虚幻的两道巨门。
古气与冥气飞来，融入到楚凌体内。
可一切都是徒劳。
幽冥苦海四周形成了结界，不容丝毫的古气涌入。
但楚凌依旧不死心。
两大古经疯狂运行，引来磅礴的古气与冥气，在幽冥苦海四周结出了厚厚的“乌云”。
丹田鼓掌，楚凌的肚皮发涨，如同怀胎十月，很大。
一根根毛细血管都变得清晰可见。
到了最后，毛细血光都破裂了。
鲜血喷出，浸透了楚凌的衣服与被褥。
“十阶便牢不可破吗？”
“我不信！”
楚凌咬牙。
既然古之大帝可以成功，他为毛就不行？
喀擦。
忽的，幽冥苦海四周的结界出现了裂痕，蜿蜒扭曲，像是一道闪电。
浓厚的“乌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汹涌而入。
它们就像蚂蚁一般，攻破了堤坝。
当古气与冥气疯狂涌来，结界坚持不住了，裂痕越来越多，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轰……
堤溃蚁穴！
结界土崩瓦解，磅礴如烟海的古气与冥气，进入了幽冥苦海。
金毛兔子、五彩土鸡都被惊醒了，吓了大跳。
可。
他们还没来得及跳出来，就被浩瀚的气韵淹没了。
幽冥苦海惊出万丈波涛，动荡声很大，如同惊雷轰鸣。
楚凌的肚皮干瘪，但却在快速震动。
幽冥苦海正在发生剧变！
咚！
轰！
巨响声不时从丹田传出，迷蒙着幽冥雾气，难以看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毛兔子与五彩土鸡冲了出来，吓得直哆嗦。
可以想象，幽冥苦海正在发生何等剧变了。
忽的。
一声巨响，击破天际。
楚凌的丹田剧烈一震，震动戛然而止。
弥漫的幽冥雾气徐徐散尽。
楚凌终于可以看清自己的丹田了。
下一秒，他眼睛瞪大，彻底呆住。
丹田里，光雨如梭。
金色苦海比之前扩张了数百倍，变得无比浩瀚。
在苦海尽头，并不是彼岸，而是喷薄着混沌般的古气。
像是……那便是尽头彼岸。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楚凌仔细感知，笑了。
那并不是苦海的尽头，而是起点。
那些古气虽然还不算是混沌古气，但很非凡，可以再造苦海。
这便是十阶苦海！
以后，他每突破一阶，苦海都会扩张。
它没有彼岸，更没有终点！
无边无际，才算真正的苦海！
咚！
幽冥苦海喷涌出亿万光束，直破天际。
紧跟着，从虚幻空间中飞出了一只生物，如一株青莲，种在了苦海中央。
“那是……鲲鹏？”
楚凌大为震惊。
那只生物，上身为鹏，下身为鱼。
扶摇直上九万里！
鲲鹏个头不大，只有两三米长，属于幼年鲲鹏。
但那也是鲲鹏啊！
“我的苦海种鲲鹏了？”
楚凌很是惊骇。
荒古时代，这代表着无限天赋。
像苦海种青莲、瀚海升月都是天骄的象征。
如今他更不同。
种出了一只幼年鲲鹏。
即便是在荒古都不曾发生过这种事情。
“极具成长性，并不固定。”
无论是苦海，还是鲲鹏都很与众不同。
可以成长，并不固定。
“并不是实体鲲鹏，很虚幻。”
苦海种鲲鹏只是体质升华的异象。
但这并不代表他以后就不可以种出一只真正的鲲鹏。
显而易见。
这是《天帝经》与《冥天经》作用下的结果。
当楚凌睁开眼睛时。
两只生物正捏着鼻子，对他指指点点，很是气恼。
“我好臭？”
楚凌很快就知道了两只生物的意思。
他低头一看，血水与污渍，将衣服与床单等浸透了，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洗尽铅华！”
楚凌双目一惊，明白了。
他之前是狠人的无敌凡体，但《天帝经》与《冥天经》改变了这一切。
如今，他的体质不再是狠人的凡体，但也不是混沌体，更非叶天帝的荒古圣体。
至于是什么体质，楚凌根本没多想。
体质不重要。
重要的是强！
这就够了。
他急忙起身冲洗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窗户透气。
两只生物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回到了丹田。
“十阶极限，那下一步便是开辟命泉了。”
楚凌很满足。
因为他迈出了与诸天大帝都不同的一步，未来可期。
清晨。
当姜天与王刚走进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
虽然臭味淡了些，但依旧很臭。
特别是楚凌的床单被褥。
“你对它们干啥了？”
姜天诡异的盯着楚凌。
即便是王刚眼神也很古怪。
“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楚凌一脸黑线，这两人明显是想歪了。
“洗髓阀体听过没？”
“洗髓阀体？”
两人大为震惊。
“《恒宇经》有这个作用？”
洗髓阀体改变体质，那是武者的梦想。
“嗯！”
两人喜不自胜，这意味他们以后也可以洗髓阀体，体质变得更强。
三人刚走出酒店。
姜天便凑到楚凌耳边，低声问道：“说实话，你昨晚确定没撸？”
楚凌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当场跪给姜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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