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从女流氓过度到历经沧桑的女人了,“你知道的,那个表面的男孩是那么单纯、那么执拗、那么愚钝又温柔..如果他真的死了,也是他所求得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外力能干扰这一切的发生,直到暴君最后的醒来..”
“你怎么..不说话?”女孩摸上了原本是巴尔的脸,嬗变的彩虹又换了腔调,“你看我忘地还真快,前一千年一万年的事情,这转个头就全都记不得了。”
反正还有将近23小时,只要在这之前掌握这个空间,没有被彻底转化的人都能得救,这个世界的吸血鬼也将画上句号,要是慢了,我的男孩会不高兴,那个只知道孩子玩闹一样的正义男孩会懊悔歉疚,而那个模样令人心痛...要是他才是暴君的样子该多好啊.彩虹翼胡思乱想着,时间走过半个钟头她才慢启动..因为估计上神和神的灵魂在缠斗。
她分出了三个镜像,这些镜像是水一样的湛蓝色,互相微笑着,在外面守住了这个身体。而彩虹翼化为一道彩色的光,从顶门进入了巴尔的身体。
灵魂的战斗更酷烈,比野兽的生死拼杀更可怕,比的不只是谁更强,还有谁精神上更能持久,因为外界的短短一秒,你在灵魂上的感受可能就是一万年。
两个人打一万年是什么感觉?两个天天打仗的国家过了一百年..每家每户和对方的每个家庭都会产生血仇,而天天打一千年,就是种族战争了。人类和其他更适应环境的小型捕猎者淘汰有袋动物,用了上万年...但那是自然的演化,而不是天天咬耳朵时时刻刻进攻。
两个灵魂在外界的时间里纠缠了半小时,巴尔的灵魂明显疲惫不堪,牠对着对方如墨的黑影不止一次发出停战申请就差求饶了,但对方只是一味地进攻,貌似不会说话。
黑色的能量..滔天的魔焰..这样的力量只有撒旦..可是是个神使都知道,撒旦只是一个称号,最强的信仰遍布欧洲的时候,那就是欧罗巴的神在那片土地上深植的标志,除此以外..最强的不可直视的光是祂,最幽深罪恶的暗也是祂,那个将牠打倒纳入麾下的暴君..那个神经病一样的领导者有截然相反的两面,亲近的部下都知道。
但是..那一场两败俱伤的叛乱不仅是地上的亚瑟王领,还有给予他宝剑的凯尔特湖中仙女,以及开始确立信仰的天堂。在巴尔灵魂战抖的回忆里都不愿触碰的名字,暴君把牠当成了宠物,永久地践踏了牠的尊严!
“所以你变态是祂的错,对吗?”身旁有人笑出声来。
第三个灵魂!巴尔心思活跃起来,灵魂比斗的时候,要是第三者插足..那就有意思起来了。
可当第一魔神转向的时候,那种灵魂上的恐惧瞬间压垮了所有斗志:“彩色的!你!你!你!不,回来了?回来了?!回来
了!!!!”恐惧也会让牠失语。
牠自己丢出了最大的破绽,黑色的灵魂一涌而上,本来还要酣斗一会的神马上开始被蚕食!
彩色的光却在叹息:“你看你,这个样子,和你所厌恶的有血气的败坏的行为有什么不一样?”
“你告诫着欧罗巴所有活着的灵的罪,自己却暴食贪婪,是因为牠们念叨着你的名字为圣,剩下的就什么也不重要了么?”
黑色的灵仍在吃呀吃,只要外面的世界一个整点就可以将第一魔神完全消化。只不过充耳不闻的态度对说话人很是不友好。
“你呀..”神秘的女声轻轻叹息,“这具身体还是要改装一下的,我的男孩总不能顶着一张别人的脸!而且..你也会讨厌叛徒的面容吧?我们一起改造牠。”
外界是仿佛地狱一般的情景,巴尔灵魂泯灭后,真菌和脓疱湖水纷纷枯死干涸,病菌虽未完全消灭,却只能缩在神国里苟延残喘,怪模怪样挑战人对病菌体的想象力的小可爱们纷纷嗝屁,连一片绿的世界都顺眼了许多。
破裂的地表下金首饰打造的牛犊显露出来,在牛的眼角处静悄悄地留下眼泪。
“那是巴尔的姐姐安娜特,”出来的彩虹翼为劫后余生的人们介绍着,吸血鬼的诅咒解除了!只是...作为人类他们的寿元早已尽了,活下来的只有中年模样的勃朗宁和塔莉亚连带十几头原来村里的狼人,以及戴诺普拉的居民..基因链断裂的死亡了,存活时间太长的也没能留下来。
“恍如隔世啊。”勃朗宁搂着妻子,他们寄放在城里的孩子一瞬间长成了大人,到现在也没来相认他的父母..这就是还原的代价!
余下的只有残破的人生了..戴诺普拉的居民也是一样。这样的神国降临,全城的居民会因为人性的贪婪而被一个个摆上实验台吧?
逄丹终结了罪恶本源,可是生命并没有如此变好。距离黑影吞噬
巴尔灵魂已经是五个小时以后了。
新的巴尔...应该说是借尸还魂的逄丹出现在数十万人面前:漆黑的占满整个眼睛的瞳子,白里透着山青的脸庞,深灰的遮住耳际后面拖到肩膀的头发,山精水怪一样的邪魅五官,不健壮但流线型的身体,发着暗淡颜色的青灰色皮肤,黑色乌蓬布料的原始人碎裙,赤足.....不止是何方妖孽了,简直就是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看到了肯定有道友送你上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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