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渴望他反击,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当地政府寻求补贴,再发动一起种群灭绝运动..每个居民都会因此获得蝇头小利!
“我..我什么都没做!”这个人指天发誓,向着被烧成一片的白地上控诉令人发指的罪行,外来者帮他杀死了将要折辱他的人,却迎来诅咒而不是感激。
因为他已经失去在世上生存地权利,作为这片岛屿流浪过来的亚马逊人,仅此唯一。
“我知道亚马逊雨林里那些不是你们的远亲,甚至一丝血缘都没有。你们实际上是棕色人种,是埃及喜克索斯人和度海摘取金苹果的枭雄伊阿·宋的后人,半神后裔,因此每一个都可以活过一百年..只要无病无灾。”
逄丹拍拍这个可能信仰某种神灵的流浪者,这个被吓破胆的男人面容苍老,经典的雅典蓝色坎肩是他修行的外袍,乡音也在这里..因为他的审美和眼界都固定在那个时候,那个他忘不了的曾经。
“假若世上只剩了你一个亚马逊种子呢?”
“那么我想我坚持善良和诚实,之后把我的曾经家园记在心上,以后也永远不要遗忘。”怀抱着世界的人说。
可惜你抱住的既是整个世界又是一团空气,两者在某种意义上毫无区别,都是孤独和死亡。
“那么我该提前庆幸亚马逊种族的消亡..我不知道世上是否还有其他你的同族,如果他们一个个都照你这么想,消亡是唯一结局。”
感受着边缘人的决心,规劝者这样说。有时候在泥淖里打滚,乌龟是活不下去的,泥潭的霸者是鳄鱼..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是万千冷血动物中的一批..可惜、可惜,你再次让我减少了保护世界的兴致。
“最后,借问一下,宙斯虽然抛弃了你们....也不对,希波吕忒女王死后,种马何曾拜访过曾经的马场?那么直白告诉我,你见过的希腊神明有几位?他们曾向你说过些什么?”
魔鬼!我诅咒你!看着他杀死岛上贫民的老人仍旧以愤恨地目光对着他,即便没有这个陌生人..他今天可能死于群体暴力。
爱具体的人吧,不要去爱着抽象的人群;爱生活,不要去坚定所谓生活的意义.....那是驯服式教育强加于你的。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原地哭泣的老隐士,逄丹将他远远提起,带到远离命案现场的另一边。
“强大起来,那将使你得以真正左右自己的命运。可惜,亚马逊种族决定了个体天赋上限.....能决定你未来的人还是在掌握话语权的人那一边。”
“那么就试着不要暴露自己,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你的同族,坚持下来的人必有报偿..我希望深渊的神父诞生于这里,宙斯不重视自己的信徒,只能我来庇护。”
离开这里的人化作了一片烟,或是卷积的层云,而云与云相遇之时,便是风雷之始。
那是诗的缪斯,她们夜间从这里出来,身披浓雾,用动听的歌声吟唱,用纯净的自然之声道出太古的传说:她们说卡俄斯是怎样创世、说混沌中怎样诞生出第一批神灵,到后面的乌拉诺斯如何成为天空主宰。
世界总是繁复,她们的声线也随着辉煌乐曲的终幕而低沉婉转,宙斯打破了神王的诅咒,当最小的儿子成为一个伪命题的时候,他将不会被从王座上掀翻....可亲手终结了黄金与白银年代的他们怎么会拥有永恒的王座呢?
乐曲以巨大地悲怆之音作为结束,众神陨落了,这个世界永远有其他敌人,外来的神和恶魔、深空宇宙的巨物、那就是诸神所经历地又一轮“黑暗时代”。
缪斯们以惊恐地颤音询问着他:“请不要在靠近了,那里在荒芜中有新生的种子在复苏,请不要带去宁静虚无的死亡!”
海林肯山的水仙们抬起眼睛地时候,降临的查尔罗拉不再以她们是神话中的海妖,女诗人们曾经隶属阿波罗,以非凡的气质专司戏曲和文艺。
可她们眼里是偏淡色的彩虹,远比赫丽斯的淡薄....不管是怎样的彩虹,能有这双眼睛的世间只有一类人:诺恩斯所属。
“啊哈!你们,你们都来拦路。”看向这些青衣长裙气质优雅的缪斯们,悖逆之人笑着,笑出了愤恨和怒气,“你们劝我,仅仅因为你们来执行任务?我猜,任务目标是引导这个世界走向灭亡?”
“不,我们相信,您一定记得我们,尊敬的外神。”领头的三位带着众人一起向他拜倒,“如果您立即施与死亡,那也是恩赐,我们当被动接受,如果您想介入如今希腊神明的无谓纷争.....那么我们非常希望能规劝您离开。”
这是最经典的九位缪斯组合,她们是海妖的传说也许并非实情,在诗人赫西奥德在其《神谱》中说,她们是众神之王宙斯和记忆女神摩涅莫辛涅的女儿。诗人阿尔克曼则认为她们比宙斯古老,她们是乌拉诺斯和盖娅的女儿。
于是众说纷纷,莫衷一是。
“我该回应你们的盛情想待,还是投掷戈矛?”在诺伦女神向他屈服的时刻,化成风的男孩并未直接向她们进攻,不会读心的人分辨不出这是权宜之计还是真诚劝告,他只知道:希腊诸神会怂恿凡人开战,最后诸神悄悄下场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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