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两天医馆会很忙碌，杜皓暂时也没有去打扰徐医师。
晚上，田管事面色相当难看地从县衙回到了武馆，召集武馆各个部门的管理层，宣布了一个坏消息。
平林县的诡石出了问题，只能释放出之前范围一半左右的诡异气息。
而且景国官方目前没有多余的大型诡石能让平林县的诡石气息散布到城墙的位置，平林县的将来可能会有些命途多舛，诡异的威胁需要重新提上日程。
之后又和各个部门对接了一下在黑雾中的损失，就让所有人各自离开。
杜皓管理的矿场在黑雾中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只是平林县受到这种程度的灾害，矿场被迫停工。
没事情干的杜皓只能每天去吕药师那里接受治疗，然后炼药。
一段时间下来别的没涨，只有几项技艺的熟练度噌噌噌往上升。
这段时间里，杜皓只有偶尔才在武馆里看到匆匆忙忙的田管事。
面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神情一天比一天疲惫，只有当初田管事刚来，平林县其他六家武馆一起针对青冈武馆的时候才有这么疲惫过。
杜皓也跟着田管事去过几趟县衙，但去了之后才发现，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很多事情都是要田管事亲自处理的。
后面也就只能给田管事做一些边角料的工作，省的田管事彻底累垮。
这天半夜，杜皓刚从药房出来，就看到田管事站在药房门口冲他挥了挥手。
“杜皓，有空和我喝一杯不？”
“有。”
“你有地方能去吗？我最近几天就不回家了。”
“那去我家吧。”
“走。”
杜皓带着田管事回到他家的院子，安排家里的佣人准备饭菜，自己则把之前自己整的几坛蒸馏酒拿了出来。
杜皓给田管事倒了满满一碗酒，给自己泡了壶花茶。
田管事没开口，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光，抱着坛子直接开始往肚子里灌。
杜皓也不说话，就陪着田管事闷头喝。
喝完一整坛，田管事满脸通红，长舒了一口气，好像释放了一些这些天积攒的压力。
“府衙里已经来人了，现在县衙里每天都在吵架。”
“因为诡石气息的范围减少，一部分人想在诡石气息范围的基础上重新修筑一重城墙，但其中需要的人力物力，外加有没有必要重新修建城墙都还在考虑。”
“另外还有一部分人想走，他们都不看好平林县诡石受损之后的发展，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甚至还有人提议平林县彻底搬迁的。”
“这两个我觉得修城墙那一条大概率会通过，以后平林县还能居住的地方称为内城，外城能不能继续用就只能看情况了。”
重新修建城墙的工作量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途中的人力、物力的调配和管理都是大问题，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
“要是在修建新城墙的过程中，那群驭诡师又来了怎么办？”
田管事叹了口气：“这也就是现在我们一直在争论的。”
“那黑雾根本不是炼髓境或是御气境能能搞出来的，诡石也因它受损，虽然我有办法能够处理，但不是现在，而且也不能告诉别人。”
杜皓挺好奇的，不过田管事貌似没有直说的打算，他也就没问。
“说起来那黑雾真的离谱，我还以为诡异不会有这么夸张的能力。”
田管事又开了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说道：“诡异当然有很夸张的能力，还记得当初那只红毛诡异吗？”
杜皓点点头，那玩意当时给他恶心坏了，不可能忘，不过红毛诡异的能力也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你记得当时驭诡师派了什么境界的人去吗？”
“炼髓？”
“对，你再想想那只诡异的诡石有多大？”
那颗有红色纹路的诡石现在就在杜皓自己的书房里摆着，之前放在田管事那里是田管事担心杜皓抢了讨诡司的东西被讨诡司惦记上。
不过之前在黑雾爆发的时候，讨诡司的洪掌柜发现是田管事拿着的诡石，之后也就无所谓了。
而那颗诡石的体积。
“拳头大小。”
田管事低头夹了一筷子菜，不说话了。
杜皓瞬间懂了，说道：“城里的那颗大型诡石，有一个人那么大，黑雾能和它势均力敌，那也就是说……”
田管事抬起头看了眼杜皓：“除非像你一样找得到诡异的弱点，就你说的那个黑雾本体，不然的话本不是像我们这种凡人能力敌的。”
“那这一个人大小的诡石一开始是从哪里来的。”
田管事指了指天上：“整个景国以及整个中州，几乎所有的城镇下埋藏的大型诡石，都是修仙者给的。”
“修仙者，传说中仙人不是一心求长生，不问世事吗？”
田管事摇了摇头：“那也要看情况，一个没有任何牵挂的仙人自然可以一心追求长生。”
“但仙，绝大多数也是和人一样抱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修仙宗门。”
“有些宗门上上下下都是为了长生，但也有些宗门则会关注一下凡人。”
杜皓不禁问道：“那景国的诡石都是修仙宗门给的？”
“不全是修仙宗门给的，也有一部分是景国自己的修仙者得到的。”
“景国也有修仙者？”
“你可以把这些修仙者当做景国这个“宗门”里的修仙者就是了，这样方便你理解。”
“如果不是因为由凡至仙之后，生育能力大打折扣，外加也有许多修仙者从凡人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想必大部分仙人都不会在乎凡人的事物，”
“只有一些有远见的修仙者，为了防止仙和凡彻底断绝，给了凡人诡石，给了我们一个能提供庇护的根据地。”
“绝大部分仙人除了每过一段时间收一波凡人弟子补充人员外。完全不管凡人，不问世事。”
“说什么放任自然，遵循天理。”
“放屁。”
田管事骂了句粗口，貌似对这些仙人有些意见。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仙都是这样的。”
“也有对凡人比较重视的修仙者，虽然不多，但确实是有的。”
田管事有些醉醺醺地说道：“我是不是喝多了，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田管事又灌了一大口酒说道：“算了，没事。”
“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说你这个年纪这个实力有修仙的资质。”
“现在想想，我当时还是太没眼光了。”
田管事突然认真地看着杜皓，问道：“杜皓，你想修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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