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彪少,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你是香江最有才华的大诗人!”
“就是,要我说,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彪少,你这首诗太牛了!”
“彪少,快再朗诵一遍,刚才你速度太快,有几句我没听清!”
“对,再来一遍,我要一字不差的抄下来发微博装十三!”
“我呸!这是我先想到的好吧?”
“都别抢,我要拿来追女神!”
“......”
同伙的热捧,让杨彪更加得意。
杨彪拿余光瞥了眼李喆:“李喆,听说你也会作诗?你感觉我这首诗如何?”
李喆抿了口茶:“还行吧!”
“什么?”
杨彪当即不乐意了:“你管这叫还行?”
“呵!口气挺大!有本事你也来一首?”
李喆懒得搭理这彪货:“没兴趣!”
“你是怕了吧?”
杨彪满脸嘲讽:“有人说你是大才子!我看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李喆继续没搭理他。
杨彪见被忽视了,不气反笑:“李喆!你要是做不出来诗,就乖乖承认!输给我没什么好丢人的!”
李喆终于忍不住了,扭头问山鸡道:“你这个朋友的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
山鸡:“......”
“李喆!你脑子才有病!你全家脑子都有病!”
杨彪像个炸毛刺猬,气鼓鼓的瞪着李喆。
“彪少!冷静!”
丁采儿怕闹得太僵!
李喆笑吟吟的望着发飙的杨彪:“你认为自己的诗很牛?”
杨彪冷哼一声:“至少我这首描写晚年的诗,现场所有人都喜欢!”
李喆乐了:“你还是变相承认自己的诗很牛了啊?”
“难道不是吗?”
杨彪鼻孔望天。
李喆摇摇头:“我承认你这首诗,确实有些味道!”
杨彪鼻孔望天的幅度更大了:“算你还有几分见识!”
“不过呢,”
李喆嘴角上扬,露出标志性笑容:“也仅仅是有几分味道罢了!还真算不上好诗!”
“你!嘴硬!有种你也作诗一首?”
杨彪吃定了李喆不会做诗。
“好啊!”
熟料李喆答应下来:“今天我就教教你这小家伙,什么是作诗!”
“作别的诗,怕你不服!我就作一首同一题材的诗吧!”
杨彪瞪眼道:“叫谁小家伙呢!你在我面前没资格称大!”
李喆懒得回应这个彪子!
“对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优秀的诗歌,其实都是可以唱出来的?”
李喆这句话,让杨彪心头一哆嗦!
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李喆转头朝餐厅服务员喊道:“我记得你这里有吉他是吧?”
“没错,咱们是高级餐厅!先生稍等,马上去给您取!”
餐厅服务员效率很高!
很快把一个吉他交到李喆手里。
李喆简单调试一下吉他弦!
试好音!
“一首诗,当你老了,献给大家!”
叮叮叮......
一阵舒缓的吉他声飘过,李喆慵懒又略带伤感的嗓音响起。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取暖,回忆青春。”
开口几句大白话,犹如一枚钉子,深深的扎在所有人心头。
丁采儿嘴巴微张。
山鸡更是浑身一个激灵。
李喆的歌声,轻微的像是耳语,温暖得像寒冬的炉火,柔软得像刚刚漂好的丝绸。
开口脆!
李喆第一句歌词,就打动了人心!
尤其,正在闹情绪的山鸡和丁采儿!
感悟最深!
杨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突然发现,唱歌的李喆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音乐诗人气质!
这种气质,很让杨彪羡慕!
杨彪那帮捧哏小老弟,一开始还在叽叽喳喳的讽刺李喆不会作诗。
现在,却全都被李喆开口醉的诗歌震惊耳朵!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表情严肃认真地盯着李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李喆温柔低唱。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
李喆前鼻音的吐字,带着金属的脆和刚,听上去又惊艳又动听!
睡意“昏”沉,回忆“青春”,欢畅的时“辰”,假意或真“心”……
尤其最后一个“心”,微微上扬的声调,仿佛自有回声,自带混响,美不胜收。
丁采儿沦陷了!
她主动伸手,绕过杨彪,拉住山鸡的手!
山鸡紧紧握住丁采儿的手,两人之间的小别扭,烟消云散!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
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大家敏锐的发现,当李喆唱到“风”这个字的时候,竟然真给人一种微风吹过的感觉。
这就神了!
听着李喆的歌声,无论是丁采儿夫妇还是杨彪,都有一种情真意切,忧而不伤之感。
李喆清澈,宁静,温暖的歌声,像中国水墨画一般,让人清新深远,雅意萧疏,孤单而不孤独,空灵而不空白!
层次很高级!
李喆的歌声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当我们还在红尘俗世的路上踌躇彷徨,日夜忙碌,在异国他乡马不停蹄地空耗着美好的年华,他却悠然地抱着他的小吉他,怡然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低吟浅唱,唱童年,唱故乡,唱爱情,唱人生。
也许要等我们走累了,走烦了,支撑不下去了,才会发现,原来还来不及认真地年轻一场!
如今就只剩下一副面目模糊的躯壳,和不知方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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