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公孙瓒都傻傻分不清楚了。
“他们为何会来此处挖矿?”
公孙瓒接着问。
“噢…回禀将军。”这骑士如实道:“其实,是我们家的老爷得知…这幽州与辽东之间卢龙寨的方向有金脉,这不…前脚刚派遣我们过来,后脚他们亲自出马又带了一干矿工来此挖矿!”
这…
公孙瓒眉头紧蹙。
下意识他想到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群矿工…这些南阳的氏族为了钱都不要命了呀?
“他们难道不知道,乌桓人若是发现他们,朝发夕至就能派兵来此,到时候…”
不等公孙瓒把话讲完…
骑士挠挠头,“这个俺就不知道了。”
得了…
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此时的公孙瓒心头已经是一肚子的问号…
罢了…
他摇了摇头,至少…这些矿工的出现,让卢龙寨多出了几许烟火气息。
“回城!”
公孙瓒当即吩咐一声,几百人的队伍凯旋而回。
而那些矿工俨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汉骑。
抬起头…眺望着山坡上的他们渐行渐远,有矿工们开口道:“老爷说,这里能挖出金子,真的假的呀?”
“应该是真的吧…”一名看似很有经验的矿工张口道:“老爷的消息是从‘玉林柳郎’口中得知的…此前南阳的两处采集点,不都挖出了煤嘛!”
呼…一干矿工们长吁口气。
还是那老矿工道:“别想那么多了,真要挖出金子,咱们的报酬也不会少,够家里人一辈子衣食了吧?”
莫名的,这话中带着几许落寞。
如今的大汉,最不缺的就是劳力…
最缺的,就是这…一举能赚得大笔钱粮的工!
哪怕是身赴险地…
哪怕是担着巨大的风险。
…
…
南阳云台将的族长邓某来了,连带着来到幽州的还有六、七位族长。
公孙瓒刚到涿郡,这些族长就命人去请公孙瓒来赴酒席。
公孙瓒原以为,这是鸿门宴哪!
说到底,这群南阳云台将的族长才是这两万多兵的主子…
再直接点,这幽州的防务…其实是南阳将门接手的,他公孙瓒似乎就是个挂名的将军!
这宴无好宴…
可公孙瓒是明知山有虎,偏偏还必须得向虎山行。
酒宴之上…自是少不得一番觥筹交错。
尽管公孙瓒也在喝酒,可他始终怀着戒心…生怕,他琢磨着…这些南阳的豪门氏族,何时才会给他来个下马威。
果然…
酒过三巡…
邓某豁然起身,“公孙将军也知道,如今镇守这幽州的是咱们南阳的兵马,当然…老夫也不是幽州无兵的意思,只是…论及数量,我南阳的兵马是幽州兵的十倍罢了!”
呃…他用了“我”…我南阳的兵马?
这什么意思…
很明显嘛!
公孙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里嘀咕着,这是要亮出爪牙了么?
要来与他谈条件了么?
呵呵…
当下冷笑一声,公孙瓒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邓族长要说些什么?”
“不是说,而是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公孙将军!”邓某倒是显得随和,并没有半点倚老卖老…
“哈哈…”他堆笑着问道:“老夫是想问,公孙将军与玉林柳郎是什么关系?”
啊…啊…
原本以为,这邓某是要在他公孙瓒面前立威,让他公孙瓒知道,这幽州的边防到底听谁的?
可…
这…
公孙瓒的语气也平和了起来,“邓族长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我与玉林柳郎仅是一面之缘…只是,受其举荐,这才能来此幽州,担此大任!若…若说是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倒也…不尽然!”
公孙瓒说的是实话。
闻言…
邓某眼珠子一转,连带着一干南阳的族长均眯起了眼睛。
公孙瓒这话,谁信哪?
若是没有特别的关系,玉林柳郎会不惜以放弃“九卿”之位的功勋,换取你公孙瓒的性命…
会不举荐身边的刘备、关羽、魏延、黄忠…举荐你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公孙瓒?
这有违常理啊…
哼…骗谁呢?
“公孙将军…咱们都是自己人哪,你没必要骗咱么哪!”
邓某的话已经有些暧昧…
他眯着眼,“咱们南阳这些家族,包括这些族人,这两万兵…咱们都是正一商盟的人,柳观主是正一商盟的盟主,他不惜以莫大的功勋换取你的性命,足可见他对你的器重,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哈哈…公孙将军,还望推心置腹,万事不要瞒着咱们自己人哪!”
说话时,邓某已经云淡风清的移到了公孙瓒的身旁…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关系默契的样子。
这…举动,这话语,直接把公孙瓒整懵了。
这酒宴…越吃着,越感觉…
不怎么像是鸿门宴了,有点…有点手足无措了。
等等…
正一商盟?这又是啥意思?
“咳咳…”
公孙瓒轻咳一声,正打算细问。
邓某的声音再度传出:“公孙将军,呵呵…有件事儿还没有告诉你,老夫擅作主张带着一干南阳来的矿工往这幽州以北的山峦中去开采矿物…当然,这事儿,柳盟主是知道的,也还是他告诉我们这矿洞、金脉的所在…”
“柳盟主也定下了规矩,所开采到的一半要资助边陲的防务,另外一边才是我们正一商盟的,呵呵…”
言及此处,邓某一脸的笑意,一边笑,一边拍着公孙瓒的肩膀。
“公孙将军,依我之见,这辽东与幽州之间寻觅矿洞,多少有些危险,万一胡人劫掠来了,死掉些矿工倒是没什么,若是咱们好不容易寻觅到的矿洞让这些胡人发现了,那不就得不尝失了么?依我之见,咱们这两万南阳兵早就磨刀霍霍,蓄势待发了…公孙将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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