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盛京，这样他们的动作才会更快。”
顾墨说着眼底泛出阴鸷。
“是，我这就去办。”
丹青了然，行礼后匆匆离去。
“殿下，都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也已备好。”
顷刻间，丹青已回到房门口恭候顾墨。
顾墨风风雨雨去五皇子府上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子府里。
太子站在屋檐下，伸出手去接住屋檐撇下的淅沥雨水。
“太子殿下，这定国公世子爷还当真是五皇子那边的！以为是个聪明的子，没想到还是有眼不识，竟跟了那位…”
“不得无礼。”
虽出声严肃制止了臣子，但太子听到臣子们的话心中还是暗喜，有些得意。
“五皇子相较于太子殿下，那是文武都不及，更别说谋略，臣等愿意誓死效忠于太子殿下。”
几位臣子在太子府凉亭内，对太子鞠躬以表忠诚，义愤填膺。
“爱卿请起。”
太子想到顾墨，心中有些担忧。
“太子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臣子低头询问。
“如今父皇才刚病倒，切记先别自乱阵脚，我们可不止五弟这一个敌人，切勿打草惊蛇。找几个靠得住的，打探一下五弟和世子的动静，后面的事情，再做打算。”
“是。”
一位臣子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侍从，侍从心领神会离开。
——
“禀报殿下，府外定国公世子求见。”
侍从鞠躬，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五皇子。
“定国公世子？顾墨？”
刚从宫里探望完皇帝，风尘仆仆回来的五皇子，心中对顾墨求见之事自然能料到一二。
只是他与顾墨甚少打交道，不太熟悉，并且总能听到朝廷是如何流传顾墨的，风流斐然权倾朝野，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五皇子接过书信书信，眼睛一亮。书信用的乃是澄心堂纸，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五皇子打开书信，里面只有寥寥几字，也是求见之意，但笔风傲骨。
连区区几个字都能写的器宇不凡，应当是个有骨气的人，用的纸乃是稀有名贵的纸，说明是个识货有胆识之人，五皇子挑了挑眉，只觉有趣。
“速速请世子进来，带到书房，书房门口不能有人。”
“是。”
五皇子脚步加快，走到自家府邸书房处等待。
顾墨一席白衣，衣摆飘飘然，面上虽冷清，却自带寒气仙气般，让五皇子觉着房间顿时都冷冽了不少。
“早就听说世子容貌不平，身量宽阔。今日所见，看来传言还是收敛了不少。”
五皇子站起来迎接顾墨。
“多谢殿下。”
顾墨微微鞠躬。
“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五皇子请示顾墨坐下。
“顾墨知道殿下乃是性情中人，也不愿拐外抹角，殿下应该猜到顾墨此时前来所谓何事。”
抬眼，顾墨笃定地盯着五皇子，不急不躁地坐下。
“你就这么有把握？”
挑了挑眉，五皇子微眯起眼看着顾墨，注意着顾墨的所有反应。
顾墨微微低下了头，随即发出低沉的声音。
“殿下知道，如今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好！我就喜欢开门见山的人。”
五皇子松了一口气，正如顾墨所说的，他确实别无选择。
现时朝堂上的命官基本都被太子拉拢。而其他官员，均因为他比不上太子的各处，皇帝也更加偏爱太子，分给了太子更多的权利，官员们便在暗地里瞧不起他，更别说投奔他了。
如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各处势力都会越来越集中在太子手里，时间越拖着，就对自己的境地越不利。
“我也听说了世子在朝堂上的事情，既然要合作，岂不是双方都要两全其美？我也愿助世子一臂之力。”
说完，五皇子坚定地看着顾墨。
顾墨伸出手，与五皇子的手交握了一下。
“来之前，顾墨将自己来殿下府邸的事情传了出去，要来打探消息的人现在怕是已经快到了。”
五皇子轻笑。
“世子既然已来到我府上，便是我府上的客人，其他事情都不必担心，请随我到大厅处，陪我下盘棋，再一同饮酒如何？”
顾墨与五皇子下棋之时，太子府在等消息的几位焦躁不安。
“报——”
太子有些急不可耐。
“快说！”
“五皇子和定国公世子在府内下棋喝酒，并没有论及朝权之事…”
“当真听清楚了？听漏了我可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位臣子激动地站起来，还拍打了一下侍从的头。
“你这么着急是做什么？在我府上教训下人？成何体统？”
“臣不敢！太子殿下，臣错了——”
臣子突然哭喊起来，下跪连连磕头，一旁的侍从只能将头低得更低。
踢了一脚臣子，太子要臣子快些想法子。
“臣…臣听说，姜家嫡出小姐和定国公世子走得很近，听说关系匪浅，只是之前两人否认了。但是臣以为，这定国公世子谁人不知他性情冷淡，却屡次在朝堂上明着暗着帮着姜家，此事定有端倪。不妨我们也打听打听姜家？”
“那快去办啊！”太子急躁。
“是。”
臣子慌忙站起来，扶稳了自己的帽子，正了正，转身示意侍从快去办事。
“我也去五弟的府上看看，这五弟，不知礼数，竟然在父皇病倒之后，还与定国公世子饮酒作乐？我身为兄长，是该以身作则，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太子边走边说，眉眼都要拧在一起了。
姜府厨房里，姜月正捣鼓研究新糕点。
“小姐，您当心点，这纤细玉手可别烫着。”
“月儿~”
姜寒寻到姜月，姜月转头看向姜寒。
“哥哥，怎么了？”
姜月见姜寒一脸担忧，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担心道。
拿出帕子仔细给姜月擦拭脸上的污点。
“你这么认真是作甚？家里有厨娘，酒楼里有厨子，堂堂姜家小姐搞成这小花猫模样。”
抿唇笑了笑，姜月向姜寒撒娇。
“哥哥~我现在可是老板娘啦，凡事都得自己上心些才是。”
“你先同我出来饮茶休息，哥哥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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