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微妙的感觉,让他意识到,只要《致爱丽丝》没有被摧毁,那么他的灵魂就可以高枕无忧。
“所以这是《致爱丽丝》的《吞噬拟态》吗?因为我吃了一个‘灰烬’,所以才能取而代之?”
嘉图胡思乱想着,跟上了前方的机械巨人和章鱼怪。
就在他想跟着它们,向着装饰豪华的厕所走去的时候,突然被一柄黑色蕾丝阳伞拦住了脚步。
“你不会真的想上厕所吧?”
黑衣的洋裙女士,笑眯眯地看着嘉图,从拐角后转了出来。
嘉图意识到她的身高比自己还矮上一些,但是一种奇妙的错觉,让他感觉对方异常地高大。
“这就是‘神因’的力量吗?还是因为对方的力量比我强得多?”
嘉图推测着,有些不太能够确定。
但他还是咳嗽了一下,准备说话。
却被对方拦住了:
“把这个喝了吧,龙涎液,你知道吧?对你的声音有好处。”
黑衣女士递给嘉图一枚散发着金粉色光泽的安瓿小瓶。
但嘉图犹豫了下,尬笑着把小瓶收下了,却没有立即倒进嘴里:
“如果你觉得我嗓音难听,那我注意点就好。”
说着,嘉图润了润嗓子,用一种虽然沙哑,但没有那么难听的声音说道:
“你看,这样行了吧?”
“那你倒是把龙涎液还给我啊……”
黑衣女士翻了个白眼,没有继续讨要,而是点了点头:
“既然你能好好说话,那么就说吧,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什么计划……”
嘉图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
只得干笑着说道:“这不太好吧?就这样说出来?”
“然而这纸条不是你给我的吗?”
黑衣女士假面后的目光凝视着嘉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
然后在她有些讶异的目光中,这张纸条变成了一束漆黑的胶状丝带,从她戴着蕾丝手套的右手中弹射而出,回到了嘉图的手中,和他的右手四指融合到了一起!
“所以这是你的‘权能’?”
黑衣女士有些好奇地看着嘉图。
“略施小计,略施小计。”
嘉图有些尴尬地笑着,对黑衣女士的注视,感到有些局促。
确实,当他意识到《致爱丽丝》的时候,就规划好了这个计划,然后趁着小妖精点单的机会,吞掉了一页纸质菜单,偷梁换柱。
再将《致爱丽丝》变成的纸张折成纸飞机,扔到了黑衣女士脚下。
这个操作非常孩子气,却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即便纸条暴露,他也可以让它变成一条黑丝带,毁灭证据。
而在成为“灰烬”没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对《致爱丽丝》的操作能力强了很多,完全可以实施这个计划。
“所以你让我在这些原石身上买负……原因是什么?”
黑衣女士又继续问道。
她以自己的手段,在空中划出几个数字。
嘉图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都是他筛选出来的工业层少年们的编号。
“字面意思。”
嘉图咳嗽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推测出来他们会死,但他们身上的筹码太少了,我赚不到什么钱,所以我想找个人合作,我先买这些人赢,你再去买他们输,等到结算的时候,我们再平分这些人身上的收益。”
“……为什么要选我?”
黑衣女士沉吟着,看了嘉图一眼,倒也没有质疑他的判断,而是笑眯眯地问起了其他问题:“你该不是觉得我们距离最近,才选择了我吧?”
“虽然距离近、好操作也是一方面……”
嘉图继续干笑着说道:“另一方面,也是我猜出了你的作弊手段,所以你不想被我告发的话,就只能选择和我合作。”
听到嘉图的提醒,黑衣女士的目光微缩了下。
不过她倒也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说道:
“哦?你说说看,你都发现了什么?”
“山羊礼服是你的同伙吧?”
嘉图说道:“你们合作,一方买负一方买胜,无论失败与否,你们都不会太亏。”
“这只是一道保险。”
黑衣女士点了点头,说道:“防止攀登者做些太愚蠢的操作,而我们又愚蠢地无法挽回——就好比如说那个13号。”
“能够理解。”
嘉图点了点头,明白她的意思:
“所以你打算接受我的提议吗?放心,只要你接受我的提议,我就不会告发你,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会得罪你——提出山羊礼服的这个问题,也仅仅只是为了防止你在我们合作时背叛我。”
“灰烬的小心谨慎吗……”
黑衣女士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这种程度的……”
“每个人都有极其倒霉的时候……”
嘉图干笑着回答道。
“但是我却有个更好的提议。”黑衣女士却打断了嘉图,突然说道。
“更好的提议?”
嘉图愣了下,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对。”
黑衣女士看着嘉图,目光微动:“我要23号原石,死鸟肯定会和我争,到时候我要你和我演一出戏,把死鸟骗进来宰掉!”
23号……赫娜吗……
嘉图心中有些犹豫。
他还不知道黑衣女士说的“我要”是什么意思。
但他意识到,自己等人就像是舞台上的戏子,一直被这些“巨人”们关注着,自己却毫无自觉。
哪怕他什么都不做,赫娜和自己等人,也会落到他们的手中。
将赫娜交给黑衣女士,至少要比交给光之巨人或者其他血肉机械与章鱼怪好吧?
所以他点了点头,回答道:
“可以,你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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