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金荣先是大哭,再就大喊道:“戚真真,你这妖妇!”
此时的戚真真只觉得浑身瘫软,但还想勉强保持安稳。看着周生辰,她落泪说道:“殿下也都听到了,是皇帝先要杀害我,杀害他的亲生母亲啊!我又能怎么样?”
众朝臣先是痛哭,再就觉得实在是羞赧:这样的皇室,算是什么啊!
周生辰盯看着戚真真说道:“你放荡于后宫,早就失去了母仪天下的权利。再接连杀害数人,更狠心谋害了皇帝,实在是罪不容诛!”
当场就有御史台、大理寺等官员,纷纷附和称是。
戚真真自知难以活命,不禁冷笑着说道:“孤的确做了许多恶事,但好在倒是享受了很多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甚至,就差一点机缘,连你的将领都会匍匐在我的床榻上呢。”说罢,她就狂笑不止。
谢崇听了老脸通红,恨不得埋进怀里去。而谢云虽然羞恼,但也还能挺胸回应:“在下再是混账湖涂,却总能屈服于你!我那时本来就已与秦严将军联合好了,若你稍有不从,就立刻遵照殿下留下的王命拘禁你!”
众人连带戚真真,都是听得震惊:原来周生辰早在离开中州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可能的预桉安排。
落泪数行,戚真真看着周生辰说道:“殿下一向仁德,应该可以体谅我的不得已之处。再有,殿下的官职,毕竟由孤亲自批示才得到,就请殿下开恩,允许我孤守后宫,为先皇祝祷、为先太上皇守丧。”说罢,她再也支撑不住,拜伏在周生辰的身前。
众朝臣眼见此状,各自面面相觑之后,却有了不同的表态。以漼广、谢崇等人为首的一派,都保持了沉默,意思就是要严惩戚真真;以丞相刘巍等人为首的,终究想着戚真真曾经对他们有恩,而予以伏地代为谢罪。
“杀了她!”金荣两手紧攥着囚车栏杆,接连大叫道。定北王高玉超随即大笑道:“金荣此时倒有几分正气了。”
周生辰冷笑一声,再对戚真真说道:“太后身居后宫多年,自然懂得出现了你所为的这些事,应该如何处置或自处。”
戚真真仰头看着他,知道再没了任何希望。自顾摘下头上的后冠、金钗玉簪等饰物,她伏地请罪之后,就默默地站起身来。
随后就有宏晓誉、凤俏等人近前,再有宫女陪伴着戚真真,去到偏殿自尽去了。
回报“太后薨逝”之后,广场上再没了别的声音,全都是高呼“小南辰王万岁”的嵩呼声。
周生辰自顾落座,举杯说道:“本王久未与诸位谋面,就先请饮一杯。”众人连忙举杯,一起喝了一杯酒。
再也不提烤肉的事,刘巍再近前施礼说道:“请殿下主持为先皇举哀。”
点点头,周生辰看向那边的金荣,嘴里说道:“就先让他为先帝献祭!”众人听了一惊,再不敢开口询问。
金荣也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只是看着有王军兵士迅速跑去了冷僻的一处宫内院落。当金荣被押解过去的时候,顿时吓得当即惊恐万分。
地上竖着几根木桩,有士兵上前将金荣牢牢地绑缚在上面。定北王高玉超亲自监刑,随即就有廷尉狱的执行人近前,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殿下有令,命对你剔骨再予以凌迟。”
金荣顿时惨呼不已,执行人冷摸着开始执行。就在这个时候,再有内侍抬来刘子行与金嫔的尸体于金荣的面前。
另有执行人当场对刘子行时宜鞭刑,直到将其尸骨打得粉碎,再和金嫔的尸体一起收起来火化焚灭。
金荣经受着酷刑,目睹了刘子行与金嫔的尸体被再次处理,不禁连声惨呼道:“周生辰,刘子行说你有美人骨,我本来要剔骨于你!也好,也好,循环报应,理应如此。”
仅隔着一堵墙,广场内的众人听得清楚,心中惊惧不已。
周生辰随即请漼广与谢崇、刘巍等人走入太极殿。在里面寻转一圈,周生辰自顾坐在一边,命这几人落座在侧。
看向漼广,他径自说道:“漼氏时宜伴在本王身边多年。本王爱慕她温良端淑,她对本王也很依赖。本王欲求婚于她,就要去拜会漼氏三娘子。但又想着太傅是漼氏族长,本王特此先行告知。”
漼广当即愕然,嘴里喃喃地说道:“殿下,殿下不是说,不是说今生不娶妻妾、不留子嗣,只为北陈守边吗?”
澹然地摆摆手,周生辰认真地说道:“本王迎娶,怎么可以称是妻妾?!理应是王妃。漼时宜将被迎娶,谁敢称她是普通之妻?”
在场的人各自缩了缩脖子,心中暗道:敢情周生辰这是在玩文字游戏呐。倒也不能怪周生辰狡猾,即如在场的人,以及死掉的刘徽、戚真真等人,不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嘛。
周生辰再接着说道:“天子自古守国门。本王也当然会一直镇守西州长安,更会守约,再不会入得中州城。”
这几人再次咽了口唾沫,觉得嗓子很干很干。
谢崇毕竟是心腹,此时立刻正色拱手说道:“殿下此言差矣!”在场的人都暗自佩服:还是大司徒胆子大些,敢于此时与周生辰争执。
“司徒有话尽管说。本王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司徒的话,本王一定听从!”周生辰镇定地说完,漼广等人却提起了心:若谢崇说得不好听,周生辰如何能够下得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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