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去
“呃……你的意思是？”多纳尔似乎是感觉话题转的有点快，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讲讲您的事儿吧，我觉得从这儿能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详细一点的低阶魔法之类的。”瑟菲莉补充到。
多纳尔楞了一会儿，才组织好了语言，说道：“如果你是想借此了解魔法的话，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告诉你的，因为我并不是正统使用你所熟知的那些魔法的施法者，也就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的魔法研究者，法师。”
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属于法师之外的天生施法者，一般被人称之为术士，或者说，巫师。”
听到这里，少女的脸上不免显露出了几分不解。
虽然他曾经生活的多姆城是一座临海的大城市，经济情况等各方面并不比雾湾差多少，但他也还是不怎么会接触到法师，自然不会知道法师和巫师的差别。
这也早在多纳尔的意料之中，因此，他淡定的解释说：“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使用正统魔法的职业，也就是看起来像法师的，有两个，你所知道的法师，是研究者和学习者，他们用在法术上的时间要更长，因此会的更多，能释放的数量也更多，而我们就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早就在图书馆里搞清楚了自己的力量来源，不再对其感到恐惧和迷茫，他在说这些的时候，非常淡定，甚至还有空去将烤肉翻个面。
“我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祝福、诅咒或者血脉之类的事情，天生就有魔法的力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在我们的身体能力可以承受的时候，魔法就会自己涌现，也就是说，我们的身体到了下一个等级时，将会根据情况，或者我们自己的意愿，自己学会新的魔法。”
“正因如此，我们对魔法的了解，并没有法师们那么多。”
他说到这儿，又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等瑟菲莉消化完上面那些信息。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在来这座城市之前，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小村附近，已经拥有魔法力量很多年了，但是那个地方太偏僻了，我从来没有在那见过法师，因此，我甚至不知道那是魔法，而认为那是……诅咒。”他说着，把全部的烤串都拿在了左手上，而空着的右手则是伸到了面前，挥了一下。
他取消了释放放在脸上的魔法伎俩，也就是那个改变他瞳孔颜色的小招数，露出了自己本来猩红色的瞳孔。
少女看了有些惊讶，不免回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图书馆里碰见的情形。终于意识到那个时候看到的猩红瞳孔是真的存在的，而不是什么被蜡烛映红了而产生的幻觉。
“这就是我瞳孔本来的颜色，在我原本生活的那个地方，人们认为这是诅咒，也是我身上奇怪力量的来源，当然，你不用害怕，我现在已经确定，这就是正常术士应有的特征，我们这帮人外貌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他说着又挥了一下手，把瞳色变了回去。
“对了，法术分零到九环，你可以理解为等级，九环最高，效果最强，也最难学，零环法术就比较简单，可以无限使用，不过效果也就更差些，比如我刚才用的那个，就是其中之一，叫做魔法伎俩，他并不是一个招数，是一堆小把戏的合集，不过基本没有什么实用的，都是些小幻术小能力，因此全部加起来，也就只算做一个法术。”
他解释道，顺便又说了关于法术分级的事情。
按理来说，这些知识才是那少女想要的东西，但是看了多纳尔的瞳孔之后，也许是因为神职人员的善良本质被触动，她就没有心情去在意这些了，反而关心着之前说的诅咒的事情。
“你刚才说，你以前待的那个地方，人们把你的力量看作诅咒，那你在那里生活……”瑟菲莉说着，又停了下来，似乎是考虑到当面点出多纳尔受歧视的情况，会让他回想起不好的事情，因此不太合适。
不过，这对于多纳尔自己，似乎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过去了。
“会被歧视吗？当然，不过我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平时都不怎么接触的到人，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我以前是个猎人吗？实际上的情况和那差不多，我时常待在林子里，并不怎么接触其他人，因此，对于那些事情，我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多纳尔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些。就好像他那有些灰暗的过往，已经随着他来到这里的旅程，消失在平原的夜幕上了一样。
“当然，那也是我活该。在我第一次觉醒力量的时候，无法控制力量的我，害死了从小养大我的老者……那是我唯一不想去回忆的东西。”多纳尔低着头，默默说道。
本来只是想了解的详细一点，没想到牵扯出了这种事情，再加上想知道的都问的差不多了，瑟菲莉自然也就不再发问了。
“行啦，先生，你慢慢烤吧，我没有想知道的了。”瑟菲莉说完后，就又坐了回去，整理起了随身物品，等着肉烤完。
多纳尔，则不知是因为回忆起灰暗的过去，还是因为探索下水道的劳累，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淡定的，接着烤着肉。
毕竟是提前熏制过的肉，他们的谈话结束没多久，肉就已经烤好了。
因此，瑟菲莉叫醒了旁边已经开始打盹的两个人，和他们一起坐到了火堆旁边，摘下了脸上的防毒面纱，吃起了肉，配着带来的干面包。
毕竟是在这种地方，到处的空气都弥漫着尸体和垃圾的恶臭，哪怕是为了吃东西不得不摘下面纱，他们也不想再多吸几口这里的废气了，因此，他们都吃的很快。
吃完之后，他们各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灭了火，一起走出了这个房间，打算继续去探索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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