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重重甩在地上,又抽搐了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这个憨批,电齐翌的时候忘记收回手了。
那种痛苦酸爽、心脏仿佛要爆炸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尝试,看向齐翌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丝丝骇然。
居然有人在扛过这样的折磨之后还能放狠话?这人的意志力当真是铁打的吗?
此时,齐翌在浴缸里本能地挣扎,水哗哗地顺着缸壁往下落。伙夫担心他真被淹死了,再一次抓着他头发把他揪了起来。
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到伙夫刚刚狼狈的模样。
伙夫气势也泄了些许,但火气却更烈几分,面目也更加狰狞:“齐翌!我再给你个机会,你……”
齐翌打断他:“所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伙夫愣住。
齐翌脚勉力撑地,身子贴着浴缸,勉强让自己舒服点儿,虚弱的说:“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干掉你,也是为了自保,如果有得选,我也不想死,更不想吃这些苦头。”
伙夫冷笑:“言外之意,你愿意跟我合作?”
“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求条活路,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们未必没有合作的可能。”
伙夫脸色阴晴不定。
齐翌面无表情,继续蛊惑:“反正你又不敢杀我,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好好谈谈,你……”
“呵,事到临头还想用同样的法子蒙我吗?”伙夫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哼了声,再次把齐翌摁进浴缸。
齐翌不为所动,但半分钟后就控制不住地本能挣扎,奈何体力消耗过大,加上手脚都被捆缚住了,根本挣脱不开伙夫的魔爪。
足足过了一分多钟,齐翌忍不住又吞了几大口水,才被伙夫拉起来,伙夫狞笑着说:“就算不弄死你,我也有的是办法折磨你,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齐翌满脸痛苦:“所以你到底要什么?不说我怎么配合你?”
“我不需要你配合!”伙夫又把他摁进浴缸。
齐翌满心憋屈,只觉得自己碰到了神经病。
……
与此同时,大师馆联系上的某医院里,老池正在大发雷霆,病房被他砸的一片狼藉。
靳临手上拿着椅子挡在前面:“池宇贤,你冷静一点,事情发展成这样谁也不想的……”
“屁!不想个屁!”老池怒骂,瞪着门口那俩刑警:“你们两个干什么吃饭的?他说去引开敌人你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去?让一个弱鸡的法医去殿后,你们真干得出来!”
那两人被骂的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其中伪装成记者刑警听了几句忍不住了,转身就要走:“我去把齐队救出来!”
“喂!”靳临慌了,忙上去抱住他:“你说什么,你一个人过去有什么用?送死吗?”
“送死我也认了!我的错,我为此负责。”
“胡闹,你……”
“都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多大人了。还有你池宇贤,就不能消停会儿,齐翌听到这话他怎么想,他弱吗?他先是警察,才是法医!”
“王支队?”
老池回头,看到王支队站在病房门口,风尘仆仆的,一脸疲惫。
姜晓渝、毛宁安等一堆熟面孔也在。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的瞬间,老池鼻子有些发酸。
姜晓渝红着眼,从王支队身后走上前来:“池大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老池声音一下子哑了,眼眶通红:“王支队,老齐他……”
“我知道。”王支队打断他,缓缓走进病房:“所以我来了,带你们回家。”
同样的话齐翌也给受害者们说过,当时老池只是略有感触,现在却觉得眼睛又酸又涩,他压回眼眶里的眼泪,别过头问:“你带了多少人?”
“五千,外加一艘055,临时盖了武警的标识。”王支队杀气腾腾地说:“救得回齐翌那小兔崽子最好,如果救不回来,我要他们全都陪葬。”
老池愣住了。
王支队的态度比他预想中要强硬一万倍,居然连最新下水的大驱都拉了出来。
“这话我已经放出去了,伙夫但凡有点脑子,就不敢杀齐翌,应该会拿他跟我们谈判。”
老池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会妥协吗?”
“绝不可能,我会派人潜入来福酒店把齐翌救出来。”
“……”老池不敢问救不出来会怎么样,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尚不确定,等时机成熟吧。这事你别管,好好养伤,交给我处理。还有,成熟点吧,别跟个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齐翌在的话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晓渝,你留下照顾他。”
姜晓渝用力点头。
老池还想再问,王支队头也不回的走了,靳临他们也跟他一块出去,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老池和姜晓渝。
姜晓渝默默地收拾病房。
老池张嘴,欲言又止说不出话,坐回床上。
“你伤的怎么样?严不严重?”
“还……还好,没伤到骨头。”老池有点结巴,忍不住低下头说:“对不起,我没保护好老齐……”
“说什么对不起。当时的情况靳临已经在电话里跟王支队说过了,不怪你。”姜晓渝继续收拾,却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她抬起头,眼框里盈着水雾:“他会被伙夫折磨吗?”
“恐怕……”老池心一揪:“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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