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决定要打周国,就要提前准备好各种后勤物资。
国库空虚。
方修能做的就是卖掉囤积的琉璃来回一波血。
“是,主人!”
上官海棠恭敬的道。
方修想了想,又吩咐道:“再以本相的名义,传书给钱浩南,让他在全国范围内招募新军,数量不限!”
“是,主人!”
方修看着她,摆摆手道:“准备一下,本相与陛下今日回京!”
“是,主人!”
上官海棠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方修低头望向小女帝,道:“陛下,我们该回去了。”
虽说只在汤泉宫待了几天。
但这几天,小女帝过得还算开心。
等上官海棠走得远了一些。
武明空抬眸望向方修,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用软软的声音回道:“是,主人。”
“陛下很会嘛……”
方修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笑容,调侃了一句。
小女帝昂了昂小脑袋,想说些什么。
还没开口,方修直接伸手捧住她的小脸,吻了下去。
片刻后。
武明空脸蛋红扑扑地所在他的怀里,眼里有些春水迷蒙。
紧绷的身躯在热吻之中变得越来越软。
也越来越习惯。
“唔唔......”
“不准乱动......”
不远处。
耳力过人的上官海棠,听到“是,主人”这三个字,脚步一顿。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回头看的冲动,快步离开了这里。
............
转眼间,已是七日后。
方修回到了相国府,安排后续的事宜。
武明空则是回到了皇宫,处理这几日呈上的奏章。
与此同时。
皇宫外的礼部衙门。
礼部侍郎刘鸿文看着面前滔滔不绝,大谈礼法的国子监祭酒程正道,一脸的无奈。
“程祭酒,本官实话同你讲,这件事情,本官也无能无力。”
“诚然如你所说,那话本里构建的乃是一个礼乐崩坏的国家。”
“可是那又如何,有违礼法的是话本里的人物,跟话本本身又有何关系?跟大乾月刊又有何关系?”
“若是如你所说,话本里只要有不合礼法之事,就是倡乱,诲盗,那全天下还能剩下几部能看的话本呢?”
“别的不说,那流传诸国的《聂小倩》,甚至还牵扯到了人鬼之间的情缘,在程大人的眼里,又该如何?”
听见这话。
程正道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道:
“刘部堂此言差矣,在老夫看来,圣人之道,在于教化天下,像那等毫无裨益的话本,非但起不到教化百姓的作用,反而会令百姓误入歧途,本就不应该存在!”
刘鸿文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那祭酒大人的意思,所有的话本都应该被扔进坑里焚烧?”
程正道不冷不淡的道:
“若是某部话本,百姓读了以后能从中领悟圣人之道,又何必焚烧?”
“老夫所说的是那些倡乱的话本,刘部堂不要将之混为一谈。”
刘鸿文有些急了,提高声调道:
“祭酒大人又如何知道,你认为的倡乱的话本,百姓读了,不能领悟圣人之道?
如何知道,你以为多有裨益的话本,百姓读了后不会叛逆作乱?
这话本如何,总不是你祭酒大人一句话说了算吧?”
程正道仍旧用不冷不淡的语气道:
“礼部掌管礼仪教化之事,自然应当承担起分辨话本好坏的责任。”
刘鸿文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正色道:
“本官认为,《水浒传》、《西厢记》、《聂小倩》、《射雕英雄传》并非倡乱之话本,祭酒大人请回吧。”
程正道望着他,表情渐冷,皱着眉头道:
“在老夫看来,那《水浒传》......”
一开口,刘鸿文就知道他又要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终于是忍受不了,没好气的道:
“本官就不明白了,祭酒大人为何非要盯着几部话本不放,就因为百姓喜欢?百姓喜欢又有什么错?”
程正道冷冷的道:
“若只以喜欢与否作为评判事物的标准,天下还要礼乐何用?
圣人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
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
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
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
“够了!”
刘鸿文望着他,坚定道:
“无论你如何说,本官也绝不会同你一起弹劾丞相大人!”
程正道冷冷道:“你十年苦读,钻研圣人典籍,领悟圣人之道,一朝科举及第,方才能够入朝为官。
如今官至礼部侍郎,掌管礼乐教化,面对大乾月刊这等倡乱之物,只因它背后之人是当朝丞相,便熟视无睹,这和助纣为虐,有何区别?”
话说到这个地步。
刘鸿文也不给他留面子,冷笑一声道:“若是祭酒大人真的如此高风亮节,丞相大人指鹿为马时,怎不见你站出来大加指责?”
程正道眉头皱起,问道:“何为指鹿为马?”
刘鸿文见他这副表情,立刻明白他还真不知道指鹿为马这件事。
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他,问道:“祭酒大人是真的打算跟丞相大人死磕到底?”
程正道冷冷的道:“老夫不过是为了维护礼乐之道罢了。”
得到这个答案。
刘鸿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道:既然你决心找死,那本官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大手一挥,冷声道:
“来人!送客!”
话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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