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说了，那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顾一白努力维持住原宿主的人设。
“现在我不想养这么多人了，他们爱走就走吧，反正离了他们公司照样转。”
顾一白说的是实话。
原宿主当初成立圣元时，由于自己眼光实在是拙劣，花了超高薪从各大集团那里挖来了无数养老职工。
这群人，工作能力极为平庸，却仗着资历卓越，在圣元说一不二。
如今顾淮章这个割席公告发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圣元没了鼎天，就他一个顾一白，能干得了什么啊？
他们当然要为自己今后的养老寻找一个新的去处。
“正好给公司减少用人成本。”
顾一白沉声说道，“钱要用到刀刃上。”
刘东轻微地叹了口气。
这句话，原本的顾一白倒也经常说。
只是他们对于刀刃的认知，可能存在非常大的误差。
“那两块地的尾款，我已经交给土地拍卖部了。”既然刘东主动打电话来了，他就直接说了，“你联系一下招商部，该干活了。”
“……你凑齐了？”
刘东有些惊讶。
他这段时间正在为员工架构烦恼着，顾一白这句话方才让他想起来，对啊，圣元还拍了两块地！
“顾总，你是打算开始这两块地的招商了吗？”
刘东再次确认道。
“对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我们也可以回笼一大波现金流。不好吗？那可是有一块商业用地，我们可以大有作为。”
顾一白淡然说道。
“……”
“好，我努力一下。”
“什么叫努力一下？”顾一白不悦，“要尽力！我下周就会回公司，你给招商部的人说，招到一个，我就奖励一万块！”
“顺道你跟开发部的人也说一声，下周两个部门一起开会，我要拿到完整的开发流程和拟定招商备选名单。”
“……”刘东心中骇然。
他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还是中途换人了？
他从鼎天调任到圣元，就一直在顾一白底下做事。
这么些年从没见顾一白发布过这么长一串，并且逻辑如此严谨的命令。
顾总什么时候底气这么足了？
“……我这就让他们准备。”
刘东深深吸了口气，电话一挂断便赶紧拿出本子凭着记忆将要点记录下来，然后通过内部邮件传达到部门员工的手里。
“什么？一个招商项目一万块？！”
员工小李眼前一亮，三番查看才确实这确确实实是内部邮件。
“！天呐！抠总这是转性了？”
抠总，圣元员工给顾一白（原宿主）取的一个“艺名”。
“提成直接翻了十倍，这是在哪里抢到钱了吗？”
小王看着邮件，也激动的叫了出来。
“我瞬间充满了干劲！妈的！”招商部小段也来了精神，手机斗地主也不打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办公躺椅上坐了起来，“我现在就开始给客户打电话！联系我的金主爸爸们！”
“我也是！”
一封邮件，仿佛一把魔力扫帚，将圣元招商部的懒散一把子给扫没了。
现在的招商部，整个气势汹汹。
而对门的开发部，看着邮件集体陷入了沉默。
下周就要看到开发流程？
要了老命了！
赶紧辞职算了！
这两块破地，有什么值得开发的！
就在圣元两个部门沉浸在冰与火的世界中时，一个爆炸性新闻凭空出现，震惊了整个A国投资界！
那就是A国官方办公大楼，将搬迁到武江路。
“武江路？”
“名字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等等？？？是顾一白当初拍的那块……哪儿也到不了的烂地吗？”
“太突然了！发生了什么？”
“不是天帝壹号？？？？？？？？？我了个去！”
所有人都炸了。
一个国家的办公大楼，代表着这个国家最权威的脸面。
换言之，如今A国的脸面，要建在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顾家这是塞了多少钱？？？？”
“这是塞钱的事情吗？！你以为顾家真能一手遮天呢，那也要看其他三家答不答应啊！”
震惊的不仅是所有A国民众，苏盛此刻更是盛怒难忍。
他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当初给他爆料的那个线人。
“当初你怎么信誓旦旦跟我说的？”
苏盛牙根几乎都要咬碎了，“你说你看到他们的红头文件，上面的地址就是天帝壹号这儿，如今这份公告又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
“……苏总，我确实看的是你那个地块没错啊，我可没骗你！我自己也买的天帝壹号的门面。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线人的语调越来越小，他自己也懵着呢。
A国的红头文件一旦拟定，不出意外是不会更改的。
难不成是因为……土地污染事件让A国官员们改了主意？
但现在公告已经出了，苏家刚刚才从舆论中挣脱出来，转眼间有深陷其中。
越来越多的人集结在苏轼集团门口，要求苏家给个说法。
“虚假宣传！太可恶了！办公大楼根本不在天帝壹号这里，还我血汗钱！”
“还我血汗钱！还我血汗钱！！苏家人吃人血馒头了！！”
一群人拿着喇叭，拉着横幅，围在苏轼集团大门口，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出不去。
而顾淮章看到A国办公大楼的最终地址时，罕见地陷入了沉默。
一次是巧合，两次勉强也能说通。
但三次……还会是巧合吗？
听李强和顾培生所说，当时顾一白拍下武江那块地的时候，可是雷厉风行，一点也没带犹豫的。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顾一白……
莫非一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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