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川终于明白过来那股熟悉的寒意是什么了。那是来源于自己，融入了姜云渺玫瑰的气味，所以和之前那些都不一样。
经人解释过后，他似乎更喜欢这款香水了。连带着闻空气中包裹在松香中的玫瑰，都有一种它们在雪地绽放的感觉。
他伸手轻轻抱住自己面前的人，不禁想着两人初见的那一面，原来就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想法了吗？
这些感觉，这些在心底不断重复的话，到嘴边又成了一声很简单的回应，“嗯。”
雪松和玫瑰的气味蔓延在整个办公室，带有独特的香根草气息，像是困倦时候猛灌了一杯咖啡，又像是姜云渺那句话带来的后劲儿，总之这一天办公的沈辞川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疲惫。
这种独特的香味也容易沾染到进出办公室的人身上。
周佳阳作为沈辞川身边最得力的助理，身上的气味也是最浓的，都让自己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们觉得他谈恋爱了。可闻着这香水味又跟周佳阳很不符，等他把东西送去楼下，回到自己办公室的工位上开始办公，同事们就按捺不住八卦的心了。
杨助理首当其冲，“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怎么这么好闻。”
见几个人都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周佳阳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你们就不觉得这味道很熟悉吗？有一种强烈的画面感让你们想起某位衣食父母？”
大家：“额……”
这么一说似乎确实，好像有些像他们老板？
杨助理不愧是女孩子，反应极快，“这难道就是老板桌子上那个？”
之前周佳阳跟着老板去寰宇集团的时候，办公室的文件处理一直都是他们办公室的其他几个助理轮流搞的，杨助理也见到了那张办公桌上格格不入的三角形瓶子。最开始出于好奇还跟周佳阳打听了一下，知道是那位姜小姐送的，就大概猜出来是给老板私人定制的。
所以杨助理等啊等，就等着那天老板想起来试试。
可是老板似乎都忘记了这件事，那瓶子就一直放在桌子上，不管什么时候去看都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杨助理不由得长长呼出一口气，想起前几天老板买下整个市里所有广告位的壮举，已经可以十分确定的俩人终于在一起了。
她伸手拍了拍周佳阳的肩膀，“老板都有对象了，你也要加油。”
周佳阳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杨助理八卦的脸，这怎么好端端扯到他身上了，他今年也才23，还可以奋斗几年再去谈恋爱的。
杨助理：“之前我看你对姜小姐公司那个女助理挺上心的。”
周佳阳：“……我那是想挖人过来上班。”
杨助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缺德。”
确实。
周佳阳也觉得有些尴尬，“我也觉得，所以就放弃了。”
其实主要是感觉关栩跟姜云渺之间的关系，不太像是一般的上下级。有一天去她们公司办公的时候见到那张桌子上放的文件堪比沈辞川的办公桌，再看姜云渺这个老板的工作量，就隐隐猜想她们之间是不是合作者的关系。
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听到的，再加上对挖人墙角这行为实在是做不出来，就着这个想法歇下心思。
要说对关栩的印象，周佳阳只能说自己挺佩服她的。
跟喜欢完全搭不上边。
这无法撮合到一起，杨助理深深的叹了口气，扭头回到自己工位上开始忙碌了。顺便还跟公司的其他同事八卦了一下老板的定制香水。
真不错，她们也想要。
于是不少女孩子已经在私底下戳周佳阳的微信，问他年终奖能不能让老板去跟INM合作，给她们开个福利通道。
周佳阳：“.……”
这是我敢要求的吗？
杨助理也觉得这个主意还是不错的，同一个办公室的其他几位助理也很赞成。在众多女同事期盼的目光下，周佳阳深呼吸一口气，“我只会把你们的意见收集提交上去，至于能不能批下来，我不能保证。”
总之这件事传达给姜云渺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彼时她正在跟关栩商讨存库的香料，还有工厂的扩建。
“福利通道？”姜云渺坐在办公室细细思考了一下，这件事也不难办，在需要在各个门店的电脑程序里加入沈氏集团员工的工牌号就行了，“没问题，购买的话按限购跟五折吧。另外的节假日就按照我们公司的标准送过去。”
这件事的后续就交给了关栩，于是在接下来一个星期，沈氏集团总公司的大家都收到了来自INM的短信，上面写着自己在INM的注册信息和特殊通道的开放，沈氏集团一阵欢呼，喜气洋洋的跟快放假一样。
周佳阳看着群里大家约好时间一起去购物的消息，一边叹气一边强调大家现在是工作时间，接着又被大家一阵感谢，又不好意思继续强调下去了。
其实没做什么，就只是提交了个意见上去而已。正赶上沈辞川心情不错的时候，很顺利的就批下来了。
不过世界上人与人的悲欢不能相通。
寰宇集团那边决定要开放周围几个城市的商场装修时，姜云渺让关栩跟着沈氏集团的人去看看铺位，连续忙活了好几天确定了接下来的店铺位置，着手联系装修公司准备装修。
这天正跟顾窈去古玩市场转转，打算挑些好物件带去秦老爷子的寿宴，走进一条街时跟一脸憔悴的姜栀柔装了个正着，这人似乎是专门在这儿等着她，见到她后淡淡笑了一下，“姐姐，要不要坐着聊一下。”
她比前段时间见到的还要憔悴一些，整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会晕倒，顾窈紧张的拉着姜云渺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不要浪费时间。”
姜栀柔幽幽的看了顾窈一眼，沉默片刻后露出微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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