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白暗自摇头,觉得不行,“雪儿,不带这样的,如果我受伤了,万一圣上逐一排查,那不就露馅了吗?”
“你不会假装受伤吗?你到时提前绑个血包到胸口,假装让我哥哥刺到,这不就成了。”
看来南宫雪是打算陷害楚子丹的同时,不忘让南宫寒立上一功。
“那为何不让你哥哥真戏假做?与我做做样子就行。”
南宫雪直摆手,“不行不行,我哥哥那人从小就不善于说慌,你让他做假,只怕旁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此计虽妙,风险也极大,他进皇宫容易,可扮成黑衣猛面人靠近魏帝难,全身而退就更难了,更别说还要跟南宫寒演一出戏。
只是不管再难他也要去做,谁叫这是他心尖上的人所要办的事,他沉思了片刻后,心里有了主意。
“好,你且安心地把密函送进宫里,剩下的事我一定会替你办妥了。”
见他答应下来,南宫雪松了口气,要知道唐慕白所做之事一个不小心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如果他不愿意,她也不会怪他。
只是派别人去的话只怕难于逃出宫里,哪怕是叶诚也无任何的把握。
唯有唐慕白不但自身武功高强,还对皇宫熟门熟路,更是知道哪些地方有人守,哪些地方无人去,就连苏朗等人的习惯都摸得一清二楚,这事只能非他莫属。
“小姐,安然公主身边的绿萝挡住咱们的去路了。”小翠掀开帘子说道。
南宫雪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她掀开帘子,注视着前方,含笑道:“可是安然公主让你来的,不知所谓何事?”
绿萝曲看到她身旁的唐慕白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她曲膝行礼道:“三小姐,今日天气甚好,我家公主特让奴婢前来请三小姐去公主府聚一聚。”
“既然是安然公主有请,我自然乐意前往,叶护卫,你跟着绿萝姑娘。”
哪知,绿萝指后面的马车,又道:“三小姐,我家公主只想让你一人前往,所以还请三小姐坐这边公主府的马车。”
唐慕白跳下车去,瞧了一眼绿萝后面的马车,轻皱眉头,“雪儿她眼睛看不见,一个人恐照顾不好自己,不如我与她一同前往,相信公主殿下不会介意的。”
“这……”绿萝有些犹豫,南宫雪双目失明,她们确是不知,可安然公主说只让南宫雪一人前往。
唐慕白可不管她为难不为难,他把南宫雪抱下了马车,又搀扶着她往公主府的马车走去。
“你且放心,一会公主殿下怪罪,自有我承担,不会拿你出气。”
这次南宫雪没有阻止唐慕白,只因为她是真的需要有人在旁照顾,若她的眼睛看得见,一个人去自然没有问题。
见两人都上了马车,绿萝无奈,只好也坐上马车,并吩咐车夫驾车离去。
公主府里,依旧是日夜笙歌,她身穿一身白色的低胸绣花纱裙半躺在软塌上,纤纤玉手端着青花酒杯,既冷艳又妩媚。
待看到唐慕白搀扶着南宫雪走了进来时,她坐直了身子,把酒杯递给刚刚过来的绿萝,还冲舞姫们挥挥手,示意她们出去。
唐慕白微微行礼,“公主殿下恕罪,只因雪儿她眼睛看不见,所以我只好不请自来。”
安然甚是吃惊,站起身来,见绿萝对她点了点头,她才盯着南宫雪,道:“眼睛看不见了,可是被那毒气害的?”
南宫雪亦曲膝行礼,“见过公主殿下,我这眼睛确是余毒未清所致,不过大夫说过几天就会恢复。”
安然伸手指着一旁的蒲团,“都坐吧。”
唐慕白扶着南宫雪坐好,自己也坐到了她的身旁。
安然重新坐回软塌上,她手肘支头,一双媚眼打量着唐慕白与南宫雪,瞧着他们如今如胶似漆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
上一回在将军府,两人还口口声声说不要魏帝赐婚,这才过去多久,他们就已经承认了对方。
不过,她今日请南宫雪前来,可不是为了看他俩秀恩爱的。
“雪儿,你是个聪明人,很多事你一清二楚,我也心知肚明,你也知道,我是个爽快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接下来的谈话我希望你不用捂着掖着。”
听安然的话语,南宫雪知道,她是要问王伟义,也就是驸马爷的事,“殿下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回你是故意让卫泽说起他的事,以挑起我的注意,好让我追查驸马的事,对吧?”
安然与惠贵妃和怀王不同,她虽然看起来妩媚妖艳,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可她偶尔也很正直,并且敢说敢言。
南宫雪对她没有恶意,反而有些同情她,想与她成为好友,许是安然也是如她这般想法,所以才对她以礼相待。
“既然被殿下识破,那我也就实话实说,没错,卫泽的事是我故意安排的,不过他的事倒是真的,只不过主角是他的一个朋友而已。
我之所以对殿下说这些,是因为我希望殿下能认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不要被一些假象而蒙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然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瞧南宫雪的样子,只怕她是知道了驸马的情况。
南宫雪双眸低垂,没有望向安然那边,她打定了主意,既然来了就把事情挑明,况且眼下也是个好时机,她不介意为楚子丹再添一把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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