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涵正犹豫要不要把凌邵海给她送礼的事告诉他，见他所说就按下了，凌邵海能力是有的，她可以不为李卿也不为凌邵海，她要为MC负责，为MC留住有用的人才。
“那么你改变主意了？”她笑着问。
姜圣杰喝一口酒道。
“其实你说的不无道理，凌邵海忠诚度高，以他现在的位置，他渴望更上一层楼，自然会卖力。我在想，为什么要放弃他现在最好的状态呢？”
顾筠涵揶揄。
“是被他十年的痴情感动的吧？”
姜圣杰笑着摆摆手。
“他还算实诚，考虑很现实，不矫情，敢来跟我说要我成全他和李卿。”
顾筠涵笑道。
“该感谢我拦着你扶李卿上位吗？”
姜圣杰想起凌邵海所说，虽说被拒绝了，但她也没和谁在一起不是吗？更没必要刻意回避。
“那还欠你一顿饭。”
顾筠涵没说什么她也没想太多。
“那他俩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人事工作总的说以老板的想法为核心，HR给出辅助性的专业意见，倒不是非要把老板的想法推翻，老板有老板的用人准则，关键还是以“人”为本，所以HR必须得懂老板。
姜圣杰呼一口气。
“看看这一次策划案的效果吧，如果真推一波业绩，就给他调个部门，你觉得呢？”
“这样挺好。”顾筠涵不反对，这样一来两个人的潜力都得到最大的发挥。
“但有位置吗？”
“你觉得让谁下去好？”姜圣杰笑着问她。
顾筠涵恍然大悟。
“你想裁高层？”
姜圣杰抿嘴笑。
“调整，别说裁那么难听吧？”
姜圣杰绕这么一个弯子到底想动谁？顾筠涵心思转动，集团领/导班子基本是老董事长的人，难不成他想撤换？没听说他和老董事长不和啊。
CFO！
顾筠涵心思一定定在了这个人身上。
CFO是地位显赫的集团高管、进入董事会决策层。CFO掌握着集团的资金命脉，和CEO是合作关系、也是对立关系，业内有公司一上市CEO第一件事就是干掉CFO一说。
看来这是成立的。
她暗呼一口气，喝一口酒道。
“郭总是吗？”
姜圣杰一笑，举杯去碰一下。
“不愧是干了近十年的HR。”
果然是！
顾筠涵又喝一口酒。
“CFO比副董长还牛，凌邵海非这个专业，能接得住这个位置吗？”
“集团不是一直没设财务总监吗？撤CFO设财务总监。”
CFO和财务总监不同级别，CFO进入董事会决策层，非财务总监可比。
顾筠涵笑道。
“过河拆桥，业内传说果然是真的。”
姜圣杰也不避讳。
“你不会不懂。”
“可你得有个理由让郭玥下来啊。”
姜圣杰挑眉笑看着她。
顾筠涵又明白了，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就是要她裁掉CFO。
“不怕股价下跌吗？”
“业绩利好。”
姜圣杰要凌邵海、李卿们不停的推高业绩，就是为了防止“撸”CFO造成的股价下跌，原来重要李卿的道道在这儿。
当真是老板谋算深如海。
不然呢，怎么当老板？
顾筠涵暗呼一口气，原来姜圣杰真不是拼爹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顾筠涵再抿一口酒。
“姜董，以后能不能直接一点？我觉得咱们的合作可不比你和郭玥，我始终是站你这边的，老要我猜我怕会错过信息。”
姜圣杰抿嘴。
“好，我答应你，以后有什么计划我会事先告诉你，你也好给我参考参考，毕竟咱俩第一次合作，我有所保留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筠涵举杯去。
“好，我先谢谢姜董的信任。”
姜圣杰端杯喝一口。
“你好好想想怎么跟郭玥谈。”
“我需要郭玥详细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之前顾筠涵给长浩挖过高层，但裁高层真的没干过，特别是CFO，而且长浩需要CFO而不是裁CFO。
顾筠涵还真没底。
“我现在给你。”姜圣杰打开手机。
这完全有备而来，顾筠涵再一次感受到姜圣杰的高深莫测。
李卿这边，一来带着任务，二来受顾筠涵影响，她把自己放柔软，和凌邵海边吃边聊还挺愉快的。
也许是自己之前的心防防得太死了，现在稍微松下来感觉挺好的。
是啊，放着身边的人不要，想什么呢？爸妈也开始催她了，可现在哪有目标对象？她又没空相亲，再说了以她目前的条件在澜江相亲，怕是匹配不到好对象。凌邵海各方面条件都很好，至于户口问题，顾筠涵说得对，在一线眼里她可不就是农村的吗？她哪里来的底气看不上凌邵海？这些年真是让爸妈给带跑偏了。
李卿的心防渐渐松下来，吃完饭竟然答应和凌邵海看电影。
电影开场前两人在商场里走走逛逛，凌邵海的一个举动简直让李卿感动。
就是李卿试鞋的时候凌邵海很自然地拿鞋子给她穿上，一双双地试，完全充当了促销员的角色，并且很自然不像故意讨好，这可是半跪着给她穿。
这就击中了李卿的心，表姐结婚的时候表姐夫就是亲自给她穿上婚鞋，当着婆婆的面哦，后来一位亲戚评价，在自己的妈面前给别的女人穿鞋，真爱。这一件事给李卿的印象很深，她一直记着，她也觉得男人愿意给女朋友穿鞋那一定是真爱。
之前爸妈一定是把她带跑偏了。
心防卸下来的李卿更肯定了。
一门心思放在李卿身上的凌邵海感觉到了，终于有点进展，可把他高兴坏了。
裁CFO，这可让顾筠涵犯难了，回家后她问宋欢有没有相关的经验。
宋欢让她找郑玮哲。
“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是真的要问他，当时我并没有和那人谈什么，直接是我哥接触。”
顾筠涵只得VX问郑玮哲。
郑玮哲回复的口吻慢条斯理的：郭玥是吧？
顾筠涵：你怎么知道是郭玥？姜圣杰告诉你的？
郑玮哲：他怎么可能把他公司的事告诉我这个外人？
顾筠涵翻眼：那该怎么办？
郑玮哲：没有郭玥MC上不了市，至少没那么快，你说这个人好不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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