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把来福远远的打发了,那以后贾蓉再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回忆起那种山崩地裂的场面,这样一来不得被恶心死?
少了一个来福,并没有引起什么大动静,除了贾蓉的那里受到惊吓,不听使唤了以外,府里一切正常。
***
自从做了那场梦之后,秦可卿这半个月里又做了好几回梦,却始终没能再遇到那个人。
她不禁暗恨杨庆不守信,说什么过几日便会相逢,现在却连人影都见不着一个,甚至梦里也不肯与自己相见了……
可回过神后,她又恼自己不守妇道,竟然把梦里的东西当真,日思夜想着和一个陌生男人幽会!
‘不过,公公这些天确实没有来骚扰我……难道,他真的不再和我来往了?!’
秦可卿虽然不知情由,但也心知这是好事,她以后用不着再提心吊胆。
她哪里知道,贾珍不找她,全是杨庆的功劳。
在这些日子里,凡是没有月亮的夜晚,杨庆都忙的很。
他先是使用了存下来的一张隐身符,在夜里上门,用灵力去势手术,分别给贾珍和贾蓉爷俩去了烦恼;
然后,他还得去打听府中大小管事的消息,给他们设计对应的处理方案……
“杨庆,你去备马,随我出门一趟。”
贾蓉黑着一张脸,吩咐杨庆做事。
那晚之后,他便发现自己不中用了。
他找了太医来治,药喝了不少,始终不见效用。
昨天打听到城西有一个老郎中,专治这等毛病,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求医。
而杨庆行事稳重、不乱说话,也学了骑马,故带他一起去。
杨庆其实有着高明的骑术,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还是又学了一遍。
两人辰时出发,到了己时二刻,方才到了目的地,一间生药铺子。
来到门前,一个药童过来引路。
踏进大门,穿过摆满药材的院子,两人走进一间布设简陋的堂屋。
屋里住着一个头发花白,但脸色红润的雄老先生。
贾蓉见他气质不凡,当即就放下三分担忧,上前见礼。
这时,杨庆和药童两人很自觉地出去,前者看马,后者晒药。
雄老先生对贾蓉的病毫无办法,但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于是他愈发表现的仙风道骨,一通医理说下来,把贾蓉说得头晕脑胀,却又对他信服不已!
说完,他又叹气道:“你这病虽然可医,老朽这里却没有那些珍贵的药材……”
贾蓉笑道:“老先生只管开方,那些药材我有手段弄来。”
雄老先生收了十两银子,把方子开了递给贾蓉。
贾蓉认真看了,说道:“高明得很,还要请教老先生,按此方来吃,需几日才能大好?”
雄老先生道:“你是懂医的!人有了这种毛病,多半是耗损太多,需要慢慢将养,不能拖延,也不可急躁……”
贾蓉点头同意,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出门打马回府。
回去的路上,他叮嘱道:“这事不要说出去。”
杨庆应了一声。
半个月以来,他越来越得贾蓉的信任,对方遇事也会同他商量,询问他的意见。
这正中杨庆下怀,比起办事跑腿的小厮,还是做狗头军师更为有利。
而以杨庆的能力,别说给贾蓉这小子参谋,就算去给当朝阁老做智囊,也是绰绰有余。
“你一个人住,总归是不太方便,过几日我安排一个丫鬟,让她给你洒扫……”
“这……小人何德何能,蒙蓉大爷你如此看重?”
“哎,俞安他们跑腿做事尚可,出谋划策却是远不及你。如今我正缺人手,岂能把你大材小用?”
毕竟是大户人家、耳濡目染,贾蓉倒底也是有几分收买人心的手段。
***
秦可卿得贾珍看重,管着府中大小事务。
得知今早贾蓉带着一个叫杨庆的小厮出门,她也没有太过在意。
毕竟她是个妇道人家,根本管不到爷们儿头上。
而贾蓉之所以怕她,也更多是因为惧怕贾珍。
夜,秦可卿屋里。
另一个丫鬟宝珠,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秦可卿:
“那杨庆原是看园子的护院,因打了一个不尊老太爷的门子,被咱们大爷看重,留在身边做事。”
秦可卿赞道:“这人倒是忠心,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小厮更好!”
宝珠见秦可卿愿意听,便笑道:“陈嬷嬷见过这人,说他身量极高,坐下来就像只勐虎,偏又有几分英俊斯文,还说他以后不知会便宜哪个丫鬟!”
秦可卿心中一跳,问道:“你说这人像老虎,那他面相定是十分凶恶,怎的又斯文起来了?”
宝珠吐了吐舌,说道:“这我就不晓得了,都是听陈嬷嬷在那儿嚼舌。”
秦可卿笑骂道:“这些话陈嬷嬷说也就罢了,你这丫头,以后千万莫要跟着她胡说!”
宝珠点头称是,然后上前去帮秦可卿更衣。
瑞珠这时打水回来,对秦可卿小声道:“奶奶,我打听到消息,说大爷他现在用的,都是些虎狼之药……”
贾蓉持续吃药,这事引起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宁国府本就藏不住消息,煎惯了药的人,怎会不知道贾蓉吃得是什么药?
所以,现在不少下人都知道贾蓉年纪轻轻、却在用大补之药的事。
大家觉得这事还得怪秦可卿,说贾蓉是为了她这个下凡的仙女,才把身子给亏了。
好在秦可卿没听到这些流言蜚语,不然她纵有百口,口有百舌,也难以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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