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这七剑他都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但是这每一剑都超出他的层次太高。
就像上学的时候，记住了答案，但是没看懂解题过程，这就是曹青现在的处境。
他老老实实把自己的困惑讲了出来。
但这一切似乎都在平山海的意料之中。
他让曹青拿出碧海潮生剑的剑诀，直接对照着剑诀给曹青讲解了起来。
........
半个时辰后。
“所以说，这碧海潮生剑是模拟的海上巨浪的气势，一剑强过一剑，吹枯拉朽直接把敌人湮灭。”
听了师父的话，曹青若有所思，开口问道：
“所以剑诀上说，到凝神境第三层才能使用，是因为到了第三层的灵力修为才能模拟出海浪那滔天的气势？”
平山海点点头：“灵力不够怎么能算巨浪，不过是小水波罢了。”
不过随即他又说道：“但是你已经见过完整的碧海潮生剑了，如果悟性够的话，意境到了，你也可以尝试一下。”
听到师父的话，曹青眼睛一亮。
随后闭上眼睛，回忆着师父对抗海浪的景象。
同时【水之呼吸】也在默默运转，把当时巨浪的气势原原本本在曹青的脑海中重演。
约莫过了一刻钟，
曹青睁开双眼，眼眸深处似乎有大海的波涛一闪而逝。
飞剑从储物袋中飞出。
“疾！”
飞剑飞到曹青的身前，与他眉毛齐高。
剑尖对着眼前的大海。
“碧海潮生剑！
一重浪！”
曹青周遭的水属性灵气瞬间被飞剑吞噬一空。
飞剑化作一道十余丈大小的剑芒，呼啸着冲向眼前的大海。
平山海眼前一亮。
这一剑的气势虽然远远不如他的第一剑，但是那股意境已经有八九分相似了。
轰！
剑芒击打在海面上，溅射出漫天的水花。
同时形成一道数丈高的波浪，呼啸着往前方涌去。
行进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慢慢消失在大海里。
曹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剑直接消耗了他七成灵力还要多，这还是他有【水之呼吸】这个天赋帮他充分调动了天地灵气的缘故。
难怪要修炼到凝神境第三层才能施展。
不过曹青的内心是无比喜悦的。
这一剑超越了他所有的攻击手段。
曹青感觉，如果这一剑落在昨日厉三身上，能直接一剑把他拍死。
曹青走到师父的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
“徒儿谢过师父。”
他这一礼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平山海只给了他三个问题的机会，看似不耐烦，
但是为了这第一个问题，就不远万里带自己来到东海深处，又全力施展碧海潮生剑给自己观摩，
这份恩情，难以为报！
平山海也大大方方受了这一礼。
“悟性还不错。”平山海夸奖道。
他心中也在默默感慨秦无敌看人之准，这个小徒弟的确极其契合他的功法。
“感悟完了我们便回去吧，路上再问第二个问题。”
“师父，临走之前能否帮徒弟一个忙？”曹青连忙说道。
“什么忙？”
“师父，”曹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不能把海里的那几只被您打死的妖兽捞上来给我呀。
这些个妖兽死在这里也是浪费了，捞上来皮肉还能卖点钱，也可以去镇妖司内换点功勋值。”
平山海哭笑不得，自己这个小徒弟当真是掉在了钱眼里。
不过他也不反对，当即伸手一抓，那些海里被他演示碧海潮生剑打死的妖兽尸体就被他凭空抓了回来。
曹青兴高采烈地把这些妖兽尸体装进了储物袋。
这些可都是钱，都是灵晶，师父这个元婴期大能不在乎，他可不能不在乎。
见到曹青处理完毕，平山海带着曹青再次踏上飞剑，往凤城的方向飞去。
在路上，曹青也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师父，如何才能结丹？”
曹青只知道神识笼罩千丈便是凝神境大圆满，但是大圆满之后如何结丹他还是一头雾水。
平山海解释道：“当圆满之后就开始压缩神识，将这千丈的神识压缩到一寸，这边是金丹。”
“千丈到一寸？”曹青咂咂嘴，“这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这一步可能需要好几年。”
曹青又问道：“那所有修行者都是这样吗？都是千丈的神识，那修行者之间不是没有区别了？”
“那当然不是，”平山海解答道：“这种只压缩了一次的金丹虽然也是金丹，但只是最弱的一转金丹。”
“一转金丹？”曹青目露疑惑，“那还有二转金丹和三转金丹？”
平山海点点头：“修行者修炼神识并不是只可以压缩凝练一次，而是最多可以凝练九次。
但每多凝练一次，都需要九倍的神识强度。”
“九倍？”曹青惊讶道：“那九转金丹的神识强度岂不是一转的八十一倍？”
“是，”平山海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压缩越多次，金丹越强。”
“那凝结九转金丹的修士多吗？”曹青又问道。
“凤毛麟角，上次听说这样的修士已经是千年前了。”
平山海说明了缘由：“九转金丹虽然强，但大部分修行者没有那个天赋，也没有那个时间。
一般修行者修炼出千丈的神识大概就需要十年，那八十一个千丈神识就至少需要八百一十年。还要算上压缩的时间。
凝神境的修行者寿命不过也就五百年，非天赋异禀者不会选择这条路。”
曹青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随后他又好奇地问道：
“那师父你是几转金丹突破的？”
平山海傲然道：“为师是七转金丹突破的。”
“好厉害。”曹青由衷地感叹道。
“所以为师当年打遍金丹境几乎没有敌手。金丹一层杀七层，二层杀九层。”平山海淡淡地说道。
曹青咂舌不已，七转金丹就这么强了，那九转岂不是一层就能横扫金丹境？
两人说话间，凤城已经在脚底下了。
……
平山海降落在镇妖司的后山上，对曹青问道:
“所以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曹青看了看身后的功勋殿，目光坚定，沉声问道:
“杀死秦老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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