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人在村里噼里啪啦打了半个下午,不少村里人因此丧命。什么革命党,什么满清余孽啥的。
今年的赋税又要加重,上面来人说是为了什么扩充军备,防止满清势力反扑,都在说今后的日子不好过…
第二天清晨,告别向明贵一家,何璋玲骑马顺着来时的路,两骑绝尘而去。望着远去的背影,何璋玲的话历历在目。
他说:“多学识字莫逞强,活着比什么都好,有朝一日心许我会找你们做事。”睡眼惺忪地向德义这是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钱袋。那是何璋玲刻意留下给向明贵一家的,十两散碎银子。
到东湘桥时,已是中午,何璋玲没有进入镇子,在郊区的一个包子铺买了点包子馒头,打包好后,坐在靠近路边的桌子上,无视其他桌上客人好奇的目光,喝着店家提供的稀饭。
路过的行人时不时打量着这个长发竖冠的小孩,两尺高的小孩,家人怎么放心让他独自远行。他听着别人谈论世道的艰难,生活的不易,生意如何不好做。
何璋玲只是听着,他打算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这个社会,这些人,这些事。
填饱肚子后,继续赶路,从店小二手里接过缰绳,借助凳子一跃而起,驾的一声飞奔向湘江边上的黄沙河
一路上信马游疆很是惬意,湘桂交界的山区,一片片的山。何璋玲脑子里想不起几句诗词来表达,层峦叠嶂,此起彼伏,也许是最恰当的比喻了。
弯曲的山道上,他已经数不清转了几次弯,到山巅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可怜这两匹马也累的够呛。何璋玲不得不在此做短暂修整。
把马系在路边的树上,喂了些吃食和水。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前清衙役使用的配置腰刀,一副单筒望远镜。
这一路行来,被打劫了三次,一次是土匪,两次是被迫出来打劫的。第一次遇见土匪劫道,何璋玲有些惊奇,就顺从他们。从身上搜出的银两吃食,怀表以及马匹。
从一位师爷模样的老头手里过一遍,说出要要缴纳一半数量的物品银子和一匹马。
何璋玲假装同意并向前走了半里路,他们并没有追来。后来返回被打劫处,用能量防护罩这神奇的功能,吓的主持抢劫大业的二当家豹子头当场表示后悔并赔偿,何璋玲拿回自己的东西马匹,顺走了他的腰刀和单筒望远镜。
第二次三次被劫,只是失去了土地,家园被战火焚毁的平民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做劫道这事。何璋玲没有责怪也没有惩罚他们,相反,还留下几十两银子。
在山巅坐下片刻,手里把玩着腰刀。心里想的却是一路上的见闻,村民麻木而朴实,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大清也罢,民国也罢,在他们看来都是要纳税交粮。
谁来都一样,只要不逼得他们起来造反,这日子还不是照样过。经过几处被战火波及过的村庄,墙上的弹孔和倒闭的断壁残垣足已说明:国祚昌运论兴亡,自古换朝是民殇。
夕阳西下,弯曲向下的道路,犹如此刻的中华国运,一步步逐渐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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